原本是为了孩子有人照顾,谁知道这个外表老实的女人精明的很,而且有着很大的赌瘾,沈康顺的钱大部分被她弄走输光了。

中年男子向自己许久不见的外甥诉苦,又说自己这些年如何如何不容易,提起楚子寒表姑的时候,眼睛里都闪了点泪花。

可惜楚子寒从头到尾没接一句话,全程淡淡的看着沈康顺煽情。

等到男人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才开口道:“沈烟沈栖呢,这次我是来参加妹妹的婚礼的,其他的事等婚礼过去再说吧,姑爷。”

“这么多年没见我都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怎么刚二十岁就急着嫁人?”楚子寒忍不住问了很多,“男方家里情况如何?”

提起沈烟,沈康顺面色有几分僵硬。

“她、她现在不在这。”

“不在这?”楚子寒皱眉,“她不是明天的婚礼么?到底怎么回事。”

沈康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烟点上。

“明天举办的婚礼哪是婚礼啊,那就是一场……献祭。”

听到男人的话,宋承心里一惊,楚子寒的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沈康顺眉间全是惆怅,声音沧桑的说道:

“你们进镇看到癞子河没有?她要嫁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那条河。”

沈康顺记得自己还很小的时候,癞子河还不叫癞子河。

也不知道哪一年的春天,河岸边突然出现了许多的癞蛤蟆,一只挨着一只模样丑陋的趴在草丛里叫唤。

这种东西又不是牛蛙,吃不得,当时的医药价值还没有发掘出来,身上的黏液不小心碰到了还会使皮肤溃烂,这对当地人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除了能治坏虫之外。

没人管又没有太强大的天敌,癞蛤蟆就泛滥了,那条河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癞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