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司予瞥见她发白的指节,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展开符咒抖了抖,若有所思地说,“住在这种大山里确实得多小心。我前两天看一部老鬼片,里边有个老道士经验丰富,他说把这种黄符烧成灰一口喝了,鬼就不会上他的身。要不你帮我多弄几张这种符,照着电影里那个法子,让村民们每人喝一碗,那不是村里人人都不用怕脏东西了!”
“不可以!”阮阮几乎是想也不想,立即惊呼出声。
随后,她便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捂着嘴发出一声短暂的低呼,踉跄着倒退半步,抬头便对上司予发沉的眼眸。
“你根本不是随便带的,”司予盯住阮阮的眼睛,“你也知道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阮阮身体霎时僵住,双手一抖,挎包“啪”地掉在沙石地上。
司予叹了一口气,弯身捡起阮阮的包。
像现在这样逼问阮阮并不是他的本意,但这张符咒背后牵扯到的不仅仅是这位前任乡村教师,还有整个古塘、戚陆,甚至牵扯到他去世多年的父亲。
阮阮背了一个乳白色软底皮包,司予拿手掌拍了拍上边沾着的黄色尘土,掌心传来坚硬的触感。
他直觉有些不对,隔着包面轻捏了捏,阮阮包里装着一个长条形的硬物,司予起初以为是烟盒,但这东西质地似乎比塑料盒更硬,倒像是……一根扁平木棍。
这种形状和质感,总觉得有些熟悉?
司予内心生出一丝疑惑,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到底是什么,阮阮便伸手从他手里接过包,一手拎着背在自己身后。
“我只是一个贫困山区出来的大学生,”她双眼放空,眼神里什么也没有,毫无感情地从司予脸上撇过,紧接着深深垂下头,“我什么也不知道……就不要再问我了……”
司予追问的话顿时哽在了喉咙口。
阮阮低垂着头,双肩微微往内缩,清瘦的背脊弓起是一个自我防御的姿势。
她的脆弱和无奈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反倒让司予束手无策。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用最温和平静的声音说:“阮阮,你只要告诉我,这个符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刚才你写的F,是什么意思。这两个问题对我很重要,我恳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阮阮缩了缩脖子,说:“我只是个贫困山区出来的大学生,我很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