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看了她好一会，在李倩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终于开口了：“先落进水里的，是你还是他？”

他声音很轻，只有他身边的顾闻声和宋玉自己被问话的李倩能听到，其他的人只能看到傅衍动了动嘴说了几句话，李倩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不用等到她开口，李倩的反应已经给了傅衍他们答案。

先落入水中的是李倩，她被水里的那个东西缠住了拖进水下，而沈文是去救她的，他用自己的命换了他心爱女人的命。

一命换一命，似乎再公平不过，只是他将会失去执编者的身份，成为一个影子，用这些换来李倩的存活。

傅衍不知道沈文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又或是一时脑热所致，但是那个在他们眼里脾气不好态度差的年轻人对李倩的感情的确是真的。

然而他爱的这个人似乎配不上他的喜欢，他们之间的爱并不相等。

李倩或许对他是有几分感情的，那影响了傅衍他们想法的奇怪力量大概就是李倩弄出来的。

她可以拿别人的性命去赌，但是终究还是不能回报沈文同样深刻的爱。

傅衍转过头去没在看她，李倩失魂落魄的走开了，这一次她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也被翻了出来，她唯一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站在水边上。

如果她没有迈出那一步，一切是不是就完全不同。

然而时间不会重来，死去的生命也无法挽回，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那个身为人的爱她的男人。

傅衍沉默，这是他最坏的那个猜测，没想到事实真的如此。

顾闻声看着他的脸，突然开口：“哥，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他说这话的同时更用力的抓紧了傅衍的手，像是在表达他的话的可信程度。

傅衍轻笑一声：“说这些坏的做什么，想些好的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顾闻声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