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去F国参加超模晚宴然后由我切蛋糕,即使他们听不懂也只能在那儿跟二百五似得乖乖拍手鼓掌。结束后再跟那群模特一起手拉手坐在超跑上吹风?”
“可以。”
耳机那头声音如此笃定,谢九语速越来越快。
“……那早上在丽兹吃顿早茶然后飞去伊豆泡温泉看猴子。中午睡一觉起来就到了玻利维亚的盐沼,湖面跟天上一个样。玩累了在头等舱按摩椅上休息转眼就是外滩,恰完烧烤不过瘾打个电话就能让皇室御用师傅来给我做蟹子卷?”
“除了时间会因为距离延误外,其他都可以”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完成了任务,一切都是小事情。”
那边江彦波澜不惊,颇有种‘你有张良我能过墙’见招拆招的意味。
谢九小算盘打的门儿清,这已经丢了一次命的活儿,谁还上赶着往前凑那可能真是脑子有毛病。他满嘴跑火车就等着打江彦个措手不及,也就能借机撂挑子不干了。
……但这眼镜男硬是防的滴水不漏,谢九锤在了棉花上,心里不免有点挫败感。这几个可以他是一丁点都不信,跟眼镜仔说完刚才自己险些被溺死的事儿后,他就明显一副哄小孩的语气,四两拨千斤打柔拳。
可谢九是谁,这么多年人精似得混过来,能屈能伸,这条路走不通他马上换了个方式为自己谋福利。
现在是放逐之地例行放风时间,空地上阳光微醺。远处球场上的黑人眼见着跨不过防守来了个急停跳投,球在篮筐上晃了两晃进了。墙边几个印第安人在小声交流,谢九眼见着那人悄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袖子阴影里。
再远处就是晴朗而高远的天空了,谢九回过神。
靠着在梦中积攒的强大能量,神经突触通讯也能够暂时在现实中使用。
“行了老哥,知道你们牛逼了。咱说正事儿。”谢九现在嘴皮子不动就能把话聊清楚,世事磨人倒是真,他注意周围小声道“先给我透个底,道森是你们的线人吧。”
“道森?”
“道森·格恩特。那个医生……也是这个身份的学长,柏科大学的设计圣手道森。我背过近三届柏科设计系所有学生的档案,在学校名誉墙上也见过他的照片。”谢九从兜里打出根烟点着吐槽道“别装了眼镜,要设线人就老实设个学习装置里没有的啊。而且学设计的跑来这破地方当医生也太做作了吧,你们准备搞碟中谍吗?”
谢九嚣张的朝天吐了个烟圈。围栏旁的工作人员往这看都不看一眼。谢九摸了摸还裹着绷带的脖子,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