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楼上那个穷修车的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最近老是有看着很有钱朋友来找啊……”“嘘, 碗里的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吗……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到时候来找你家麻烦。”
这些夹杂着本地话的议论。
或多或少在透露出这一带居民这么多年了,都和楼上处的其实不太熟的讯息。
然而车里那位冷着脸, 拉着车窗的符总却什么都没听见。
从头到尾, 他也没心情去注意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的。
相反, 他的脑子里更多地是在思考, 待会儿具体该怎么解释自己,又十分反常地大晚上跑到这儿来的事。
自从上次‘见义勇为’事件,他竟然又一次跑来找有个和他八字不合的‘冤家路窄’了。
这种事,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荒唐和不可思议。
可这种来说照理完全不应该发生的事,却因为今天符白龙自己在张士朝家遇到的那桩无比恶心离奇的遭遇,而不得已变成了现实。
当瑞秋张方才在车里询问他,如果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有没有想吃些什么的时候。
重伤还没好的他在那一刻,竟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医院的那个晚上,自己一个人吃光的那顿毫无特点的家常菜。
除此之外,他这个活了这么多年,人人羡慕的符家大少爷。
那单调沉闷的二三十年人生里就再找不出一点关于家庭,亲人,朋友,或是一个人生了病应该拥有什么的真实温暖的回忆了。
“我想喝粥。”
“啊?是平时酒店卖的那种吗,不如司机现在就开车去买。”
瑞秋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意外。
“有家里自己煮的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