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把信一折,张口就说:“那我现在就去!”
景洪一脚踢了过去,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是吧。”
景秋知道景洪误会了自己,急忙解释:“师父,我知道路灵要我过去是想要合欢玉和玄镜,但是他不知道我有竹简,我可以利用竹简将路灵杀了。”
“什么竹简?”西霖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景秋从怀里拿出巴掌大的碧玉竹简,对他说道:“莫氏竹简,我从若水在信里跟我说的,那次不告而别就是为了去找它。”
西霖拿过景秋手里的竹简想要打开,但是被景秋阻止了:“前辈不能打开,要不然你走不出来就会死的。”
西霖的手顿住了,看着手心里小小的东西的觉得新奇:“这么厉害?”
“若水说的,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西霖听景秋这么说也就没有再打开,只是看了几眼,对景秋说:“进屋内跟我们一起商讨一下怎么救小丫头吧,你也别急,她机灵着没那么容易受到伤害。”
景秋心想,西霖还有师父愿意帮助他,那肯定比自己一个人想的方法更加全面。
景洪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愣着干嘛,进去说。”
几人在屋内说了一个晚上,天微亮后这才将整个计划安排好,刘风淳的事情也不能在拖,他们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让各派都能潜入永平城。
景秋带上竹简,把圆圆托付给了云夏,这才骑着马迎着雪奔向永平城。
此时的永平城早已经不复繁荣,家家门前紧闭,街道只有老鼠过道,整座城现在更像是座荒城。
景秋直接奔向路灵信中所说的路王府,当走到路王府时心莫名的有些急切,他很想看看路简有没有受伤。
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目光神情都是冷漠,给人一种他们是死人的错觉。
他们看到景秋直接指向了院内,景秋顺着他们的指引到了一处房间。
那间房间暗的不行,只有夜明珠微弱的光在四个角落,照不到中心,让整个屋子看起来就像是地府。
路灵似乎是听到开门声,好心地将蜡烛点上,景秋一眼就看到被绑在地上的路简,正瞪着路灵,看起来十分狼狈。
“我的好女婿,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昨晚就会来的,还特地给你备好了一桌好酒菜,但是没想到你今天才来,倒是让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招待你了。”路灵背对着景秋,手扶着他面前的黑玉棺材,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的心里发冷。
景秋看向了路简给她做了个手势,才说:“不劳您费心,我把阿简接了就走,实在不用招待。”
路灵转过身,看着景秋,嘴角是一抹嘲讽的笑:“你比以前倒是狂妄了不少”
接着他一伸手,景秋就被一股吸力吸到了他的手里,路灵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冷声问道:“我要你带的东西呢?”
景秋眼中不见丝毫的混乱,甚至还颇有气势的回道:“合欢玉和玄镜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给你!”
他看着景秋不屈的模样,不屑笑了:“很好,想死还不容易嘛?”
路简急切地喊道:“你敢!”
路灵看向路简,将景秋狠狠地丢到地上,慢步走到路简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如此狼狈还一脸倨傲的路简,眼睛里都是探究。
“你这脾气跟你娘真像”他用力地捏住路简的下巴,路简疼的眉头紧皱,“但是你不是你娘,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话?”
路简用力睁开路灵的桎梏,冷声对他斥道:“你要杀你杀我啊,反正我死了我还能陪着我娘一起投胎,你只能在你肮脏的世界里跟老鼠一样,在腐烂的人堆里啃食着别人的血肉,自己跟个死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路灵脸一黑,一巴掌高高扬起下一步就要重重地拍下去,景秋见状动作飞快地将路简护在身后,路灵着一巴掌直接拍到他的后背,景秋一口血吐了出来。
路简吓得脸一白,路灵又将景秋提了起来,嘴角是一抹阴冷的笑,阴恻恻地对路简说:“我的宝贝女儿,父亲怎么会杀你呢?我不杀你,我只要你看着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怎么样一点、一点的失去生命。”
说完他抽出了匕首,锋利的刀刃让路简浑身发抖,她怒骂:“路灵你不是人!”
“骂的好”路灵匕首放到了景秋的手腕上,景秋还来不及挣扎一下手腕处就被狠狠地划破,大量的血从手腕那处流出。
路灵拿着那把还有血的匕首晃到她的面前,声音温柔极了:“你不是伶牙俐齿吗?还想骂什么?”
路简看着景秋血流不止,吓得唇色惨白,挣扎着站了起来,跟路灵面对面,目光冷然:“我不求你,我也不骂你,你把他杀了,也没关系,反正我肯定比他死的早。”
路简一把扑向路灵手里的匕首,路灵有意不伤害路简,用手一抓,路简将刚才景秋借着那一巴掌塞过来的竹简顺着他的动作一放,电光火石之间路灵一把将竹
简拉开了,整个空间顿时涌现一道白光,等白光消失的时候,只见路灵已经昏了过去。
路简摸到路灵的匕首将自己身上的束缚割开,然后急忙跑到景秋身边,扯开衣服一角,帮他把手腕处的伤口绑好。
景秋从怀里掏出了药瓶给路简:“撒点这个上去,就能止血了。”
路简颤着手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嘴上还不住地说:“幸好你的计划成功,要不然你可能会被路灵搞死的。”
景秋伸出完好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我知道会没事的,我还没把你安全的送出去,就不会死的。”
路简一把抱住景秋,哽咽着说:“傻瓜,我刚才好害怕,我以为路灵会一把刺向你的心口,幸好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