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根神经像是一根烟火一样被引燃,“砰”地一声,在脑子里炸开了礼花。
她浅浅热热的呼吸短促的吐在他的耳畔,一声软绵绵的尾音,简直要了他的命。
祈爵眼里的猩红色重了,他本来就是个重欲的。从前和她在一起,几乎每天都要缠着她来几回,现在一连好几个月没碰她,他早就憋的一肚子火。
但医生特地嘱咐,说她的情况特殊,是三胞胎,必须要非常非常小心,尤其是在房事上。
所以这几个月,他可劲地憋着。有时候晚上她躺着都是种诱惑,怕自己一旦情动上来,就伤到了她和孩子,只能委屈自己抱着满屏幕的报表过一整夜。
祈爵喉头滚动,声音沙哑到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怀得三胞胎?还敢这样子,嗯?”
楚可昕有些难受的拧着眉宇,声音娇滴滴,“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了呀。”
他闻言,暗了眼眸,再低头,只见她胸前没扣住的扣子下,隐约酥软。因为怀孕,更显饱满。”
祈爵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红色的唇,润色的娇艳欲滴。
该死,所谓的克制欲在她面前就等于零。更何况,她今日诚心挑拨,连孕后不涂的口红都用上了,他怎么可能还不心动。
楚可昕大着胆子,微微踮起了脚尖,轻吻上祈爵的薄唇上。祈爵只觉得鼻尖窜入一股子惹人心沁沐浴香。
她见祈爵还是未有动情之色,不由有些恼了,伸出白皙的一条手臂,轻轻勾住祈爵的脖颈,酥软有一阵没一阵的蹭过他的胸口,嘴里还低低一句,“你真是柳下惠不成,怎么还不想啊。”
祈爵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不想,他其实就像中了罂粟,早就已经失控。
他想都没有想,直径低下头吻上楚可昕的唇,不过几下,就让楚可昕丢盔弃甲。
他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如今的光景说是火上浇油最恰当不行了。
破碎又湿软的吻从唇蔓延而下,一寸一寸逼近酥软。他抬手抚上楚可昕的腰侧,不过是薄薄一层布料,里面却包裹着女人的柔软与紧致。某些恰到好处的身线与她迷离的眼神,都令他神魂颠倒,惊艳绝伦。他每一次亲吻都在感叹,到底是谁,将她生的那么好看。
祈爵望住她的眼,深深的,带着浓浓的欲望。一口咬住她才抬起的手指。他嗓音沙哑又性感至极,“阿昕,是不是太久没有疼你,想了,嗯?”一句话叫他说出了无尽的味道。
楚可昕脸红到不行,但想到这几个月,祈爵对自己的冷淡,她心底就起来一股子勇敢,眼睫微微垂着,像是胆怯的猫儿一样,“嗯”了一声。紧接着,她又偷偷睁开眼,只见这个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坏坏的,令人着迷的。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已经扣住了她的臀,惩罚似地拍了一下,“这可是你自己找的,疼了可别怪我。”
忽地,他将她放丝绸制的床上。楚可昕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床上。她有点后怕了,低声求饶,“爵,你别死里折腾我,孩子还在呢。”
“那你刚才跟妖精一样缠着的我时候,你怎么不怕呢?”他说着,人已经覆盖上来。嘴上说着要惩罚,可到底还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几个货。下手的时候比起从前不知道要温柔多少倍。
就在祈爵打算要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谁来打扰都不能让他停下动作。他直接将那手机给扔在了沙发上。
一阵铃音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一阵阵破碎的喘息与意乱情迷。
情欲散尽,楚可昕整个人枕在祈爵的胸前,闭着眼睛都不想动弹。她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过他的胸口,“为什么,最近你那么忙,我总觉得你故意在躲我?”
“我躲你做什么。”他亲亲吻上她的额头。
祈爵狭长的眼睛轻眯,他的手不经意间摸到她的腹部,感受到其中的悸动,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喜悦。
“我每天等你下班都很晚了,等不到我就睡了。可是等第二天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你却已经去上班了,你不是躲着我是做什么?”楚可昕委屈地说,“我知道我最近的脾气有点暴躁,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克制不住。有时候,那些话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祈爵眼中闪过探究,“没有办法克制?什么意思?”
“嗯,闷的很,就好像脑子里有一个人在指导我的行为似的。”
电光火石之间,祈爵似乎从楚可昕的话里捕捉到些什么,但为了不让她多想、害怕,祈爵也没说出自己的想到的。
祈爵手抚过她漆黑的长发,手落在了她的腰侧,“所以今天才那么反常,这样来招惹我?”
楚可昕摇了摇头,脸贴在他有些湿漉的胸口,轻声说,“我只是有点害怕,爵。”
“傻瓜。”他刚想说别的话,被扔出去老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楚可昕不知道那么晚还有谁会一直找祈爵。她推了推祈爵,“你接吧,响了那么多次,应该是很着急的事情。”
香软在怀,祈爵真不想
起来,磨磨蹭蹭的也不打算拿手机的样子。但那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那铃声好像也变得通了人性一样,特别的急。祈爵终于从被子里起来,下了床,捡起了手机。
可就在祈爵看到那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了,眉头紧紧锁着,他接起电话立即问,“出了什么事情了?”
楚可昕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祈爵爵潭底冰冷,声音就像是从嗓子里面吼出来的,“你们是一群死人么,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给我去找去!”
楚可昕听着他暴怒的声音,一时有些错愕。女人?什么女人啊?
“怎么了?”楚可昕开口问他。
祈爵挂了电话,急忙将扔在一边的裤子往身上穿。就在他扣皮带的时候,楚可昕突然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裤子并不是今天白天塌给祈爵准备的那条裤子。
男人扣上皮带,抬起头来,“阿昕,我要出门,你早点休息。”
“那么晚?”
“对,你赶紧睡觉吧,别等我了。”
楚可昕几分僵硬,“有什么事,必须是现在要去,很晚了,你不能陪我一起睡觉了么?”
祈爵能听出楚可昕语气中的不安和慌张。他定定地望了她一眼,“好,我早去早回,早点回来陪你,但你现在先睡吧,我保证,我明天一定在你睁开眼前之前已经在你身板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走出房门,着急的模样仿佛像是要失去全世界一样。
房间里还残留着刚刚欢爱过的味道,可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心里有一肚子的委屈以及浓浓怨恨,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他今天换了一条裤子。
楚可昕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失落,她从床上起来,有几分犹豫,但她强烈想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的心驱她这样去做。
楚可昕再没有犹豫,在睡衣外穿上了一件外套后也跟着出门。她走得很快,走到走廊尽头要下楼梯的时候遇见了来倒咖啡的珍妮弗。她一脸讶异地望着楚可昕这幅打扮,“可昕,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楚可昕没回答她,只是抓住她的手说,“快,跟我一起。”
祈爵走路速度很快,她真怕她们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
“可昕,要去哪里,你,你慢点,你还怀孕呢。”珍妮弗着急地在后面说。
“弗,你开车如何?”楚可昕边跑边问。
“可以啊。”
“好的。”楚可昕带着珍妮弗去了车库,选了一辆莲花。她自己快速地坐上副驾驶座位,让珍妮弗开车。
车子开出城堡。外面只有一条大道,楚可昕心里想着,只要在三叉路口之前瞄到祈爵的车子,她们就能跟踪到祈爵这几天究竟在做什么了。
珍妮弗开着车,驾驶位的凹口处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一脸无奈地问,“可昕,大半夜的,是要做什么啊?”
“弗,我怀疑爵他出轨了。”楚可昕焦急地望着前方,“你开快一点,跟上爵的车子,我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不可能的,少爷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出轨?”
楚可昕的气息有些急促,她也不想啊,但是她看到的是什么,祈爵今天换了一条裤子,连续几日来对她的冷淡,还有,她曾经在他身上闻到过别的沐浴露的香味。这些蛛丝马迹都直指祈爵外面有一个女人了。
她不想当一个逃兵,如果有,那就离开她从来都活得很坚决,只求一个真相。
开着开着,平地的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辆宾利,车速也是极其快。楚可昕盯着那辆车子,呼吸都要滞缓了,她冲着珍妮弗说,“这辆车,你跟着这个,别被他发现了。”
珍妮弗叹了口气,“我们这样做,合适么?”
第两百一十一:我怀着孩子,你却找别人
“弗,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楚可昕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这样的夜晚到底是什么驱使着祈爵去见那个女人。她想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有多迷人,才能勾住了祈爵的心。
珍妮弗知道,若是从前的楚可昕断然不会这样,她相信祈爵,也爱祈爵。但是母亲下的药太重了,导致她原本的那些偏执的状态就出来了。
按照她的经验来说,她的焦虑症会越来越严重,伴随着怀孕后的种种不适症状,很容易让一个人走进死胡同,情绪崩盘。而后,也许她会提前生产,孩子能不能生不知道,她会不会死也不知道
但即便都活着下来了,她的产后忧郁症也会随之而来。珍妮弗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想到那些可能性,就恶心的想要吐。她手上把控着车子,看都没有看直接往前开,都没有看清楚前面是一处要转弯的地方。
楚可昕一声尖叫,将方向盘转过去,车子蹭过墙面,发出一声摩擦声。
珍妮弗突然清醒过来,将方向盘打死,才不至于整个车子撞上去。她几分心有余悸,复杂的脑袋终于全数恢复清明。她转过头
对楚可昕说抱歉。
楚可昕的心更慌张了,“弗,还能开么,不然我来吧。”
“我可以的。”珍妮弗开动车子。
祈爵的车速一直很快,车子一路向着郊区开。
她和珍妮弗坐在车上,看着祈爵的车子停在一处别墅楼外。祈爵脸色阴沉地走到几个保镖身侧,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竟然一个个低下了头。
再过了会儿,来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有两个保镖从车上下来,还带下来一个女子。那女子一直被保镖抓着,嘴上还贴着黑色的布条,隔得太远,也看不清长相。
但祈爵一见到她,表情就变了。下一秒,将女子整个人抱了起来。那女子挣扎的厉害,祈爵好像有些恼了,对着她的臀部打了几下。
这样的动作,他刚刚才对自己做过
楚可昕再没有勇气看下去,像是谁用一把利刃,一刀刺在心头,痛到不能呼吸。她用手捂住嘴巴,努力忍着,才不至于让哭声溢出来。
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几分钟前那个男人还进入过她,现在他就能对着另一个女人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楚可昕感觉自己都已经不认得祈爵了。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在这里找别人。
楚可昕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感觉有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心寒从脚底下一点一点漫延上来。
车子里一阵压抑,也许连珍妮弗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每一天看着祈爵对楚可昕的好,让她以为这个男人只把自己所有的温情都给了楚可昕。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好,原来可以一同给别人的。
也是啊,这样的男人,又能有谁可以完完全全占据他的心。
珍妮弗转过头,望着哭得伤心欲绝的楚可昕,心里慢慢升起一股子惆怅。好在自己还算克制,即便也喜欢这个男人,却一直忍着喜欢。若是也像楚可昕那样,爱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却得不到对方完整的爱,该有多难受。
楚可昕逼着自己去接受,逼着自己看清楚这个地方。
“可昕,我们要进去问一问么?也许里面存在什么误会。”
楚可昕抬起头,望着街灯明亮的别墅,在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像是一根针扎在心头一样难受。
这种蚀骨剜心的痛,深入到一寸寸的骨髓里面,她心里的焦虑越发严重,她的臆想也越来越多。即便没有跨进那个门,她都能想象到祈爵是怎么样对待那个女人。
她想起最初的最初,她也是一路的逃,而祈爵就在身后追。用他那双恶魔的手,将她圈禁在身边,一点一点攻克她的心。她能想到那女子未来的路,不过就是重复她的路子。
“何必去自取其辱。回去吧。”楚可昕咬着牙说出这样的话。她鼻子一酸,望着别墅楼上亮起的房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看到了某一处。有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一大一小。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将她套在外面的外套都给弄湿了。
不能想,真的不能想,越想越觉得难堪。
车子里的气氛压抑到窒息,珍妮弗将车子掉了一个头就往城堡开。一路上,她看着楚可昕一张惨白的脸,她努力克制不让自己溢出来的哭声,已经连她自己都控住不了的眼泪。那呼吸里的哽咽听在耳朵里,好像能将那一份悲伤化得无限大。珍妮弗坐在她的身侧,仿佛能感同身受她的难受。
车子一路开进城堡里,珍妮弗打开副驾驶的座位,想把楚可昕带下车子。却看见她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她轻轻唤了一声,“可昕,我们到家了,来跟我下车。”
珍妮弗靠近,才看清楚她如今的样子,眼睛红肿到不行。手上一个牙齿印子,原来一路上她都是这样咬着自己,才能让自己哭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
这样的楚可昕是珍妮弗从没有见过的,比一只流浪猫还可怜的模样。到了这一刻,珍妮弗如何还能狠心逼着她。她深深呼吸了一刻,觉得她这个心理医生当得有够窝囊的,不能在病人情绪失控的时候提供帮助,反而要助她堕入深渊。
鄙视自己一万遍。
珍妮弗半弯着腰,“别哭,可昕,肚子里还有宝宝对不对?这件事情也没有走到尽头对不对?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从前,你以为怀疑导致好几次错过了祈少,那这一次呢?”
这话一说完,楚可昕的眼里有片刻的失神。她木然地就听着珍妮弗的话,从车子里站了起来。
珍妮弗拉着她的手,“来,我们回家吧。”
楚可昕脚步时轻时重,脑子里的画面全是停留在那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的画面,可又有珍妮弗的话萦绕在耳畔。她的脑子好乱,好多东西都装进来。
她跟着珍妮弗浑浑噩噩进了客厅里,詹美娥正坐在客厅里,看到珍妮弗回来了,连忙站起来,“阿弗,不是说倒杯咖啡,怎么去了那么久,你到哪里去了?”
她开口问时,才看到背后还跟着一个人,头发有点乱,眼睛也是红肿。
詹美娥看到楚可昕失魂落魄的样子
,抬头看了一眼珍妮弗,嘴角有丝笑意忍不住泄出来,仿佛在说,她现在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两人对望了一眼,珍妮弗就偏过了头,脸上是冷冷的表情。詹美娥这才收起嘴角的笑,走上前扶着楚可昕说,“夫人,你怎么了?弄成这个样子回来了?”
楚可昕勉强开口说了句没事,声音暗哑到连她自己都有些吓到了。
“来,我送你去房间吧。”詹美娥说着想去扶着她。
珍妮弗上前,拦过她的手,“妈,你赶紧睡去吧,已经很晚了,我陪着就好,你别操心了。”说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詹美娥想了想,到底没再跟着走上去。今天能看到楚可昕这个模样,可见珍妮弗也在做手脚。果然,还是她的女儿,到底心是向着她的。她笑着去倒了杯水就上楼了。
珍妮弗跟着楚可昕到了房间,先帮她在浴室里放好了热水,又往里面洒了点安神的精油,“可昕,过来泡个澡,别再想那些事情了。”
楚可昕木然地走进浴室里,她只脱了外套,里面的都没有脱,直接就躺在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将整个身子都包裹住了,但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
她慢慢将整个脸都放进水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有片刻的安宁。有一瞬间,她就想着,如果就这样死去也蛮好的,起码她不必去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可神志到了某一点,她突然又恢复了清明。她听见门外有谁在喊她。那声音小小的,细细的。是呱呱,但又有个女孩子,还有个男孩,好多孩子的声音。
珍妮弗一直在门外等着,她感觉到楚可昕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她敲门敲了半天也不听见楚可昕的声音。一时间,她想到某些画面,也没顾到楚可昕有没有答应,就将门打开。
只见楚可昕裹着浴巾,一双眼睛有些红色,小脸因为氤氲的热气变得红润,气色倒是比刚才要好很多。
她下意识出了一口气,“可昕,你真是吓死我了。”
楚可昕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没有那么脆弱,我还有四个孩子呢。”
楚可昕有这样的一份心思,珍妮弗其实觉得很了不起。她见过好多孕妇,没有被下药,从前也没有焦虑症,仅仅是因为一个怀孕,都脆弱的很。
楚可昕躺进床上,里面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度。珍妮弗见她睡了,也不再打扰,离开了房间。
月色如凉,这样的夜晚她辗转难眠。楚可昕拥着被子,抚过自己的肚子,让自己不许哭。
天,快亮了。楚可昕听见房间外响起了门把转圈的声音。
第二百一十四: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
云朵儿轻颤着唇问楚可昕,“姨姨,爹地是不是很生气,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楚可昕摸了摸她的头,就像祈爵说的,连她自己都是个孩子啊,怎么去生育一个更小的孩子,“你爹地很忙嘛,小叔和姨姨陪着你也是一样的。”
云朵垂下眼睑,那双明亮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我知道的,爹地很生气很生气,他以后都不会原谅我了。”她永远忘不了在医院里,医生宣布她有身孕的那一刻,祈沪脸上要杀人的表情。她捂住自己的脸,“可是,我没办法拿掉这个孩子,我很想要。姨姨它就在我身体里了,我都能感受到它在动。”
楚可昕搂着云朵儿,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安慰她,“没关系的,哪有那个父亲会恨自己的孩子一辈子的,你乖乖养胎生下宝宝,总有一天,你爹地会想明白的。”
云朵儿点了点头,冲着楚可昕露出点淡淡的笑容。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秋千上,安静地说着话。
祈爵亲自下了厨房,给楚可昕和云朵儿做饭。难得的是两个孕吐都很严重的人,今天破天荒的,吃的都很香。楚可昕看着云朵那么小小一个,心里头一阵难过,夹了好些菜给她,“每天都要吃饭,你看你多瘦,这个样子,孩子都没有营养了。”
城堡里,詹美娥同珍妮弗激烈的争执,“你不帮,我就自己来!就当我这些年白养你这个女儿。”
珍妮弗鼻子发酸,别过头去,“妈,你要是真要执迷不悟,你就一个人做吧,我明天就离开。”
“阿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詹美娥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这里带,“伊伊她是你没有见过面的姐姐,你这几年的幸福全是因为她,是她给你的。是你霸占了她幸福的权利,你难道都没有一点感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