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不说话, 只偏过头去,鼻音里轻轻出了一声“嗯”。
燕江南深吸一口气:“几次?”
如一的一张冷脸险些挂不住, 勉强反问:“我,还是他?”
燕江南:“……”这样乱来,封如故站得起来才怪!
她匆匆推门进入:“小师兄!”
封如故侧卧在收拾停当的榻上,沾了薄薄水雾的头发柔顺披下, 衣衫整洁,里衣扣子一反常态, 被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这等风格,显然不是他亲自穿的衣服。
封如故早听到了燕江南的声音,方打上照面, 便动弹不得地打了个招呼:“哟,师妹。”
燕江南:“……”你哟个屁。
但燕江南晓得, 她这名小师兄的脸皮不同凡响, 和寻常人是反着长的。
她曾照顾过刚从“遗世”里出来的封如故, 深知其性。
此人清醒的时候, 脸皮厚若城墙拐弯, 用归墟剑法都捅不破, 迷糊的时候却格外要脸,青涩敏感得一塌糊涂。
燕江南犹记得,自己第一次给他上药,他疼得糊涂了,抓着被子不给她看,还嘀咕“娘亲说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让燕江南以为他脑子坏了。
看封如故这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燕江南相信现在他清醒得很了。
燕江南重重坐下,揭开被褥,封如故摆出任君观视的样子,揽住枕头委屈道:“师妹,你可算来了,若你再晚来一会儿,我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站在门口的如一:“……”
燕江南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