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宣传的方式就是贬低其他专业?”
法安一针见血地说,“我想这并不像你说的那样高尚……毫无缘故的轻视和贬低,叫做歧视。”
歧视的帽子一扣下来,起码在大庭广众之下,是谁也不敢担的。
提问者勉强辩解,却在法安问到他们认为传统专业有什么缺陷时一时想不出光明正大的理由。他难堪地站着,主持人见这场闹剧终于能结束,连忙抬手示意他坐下。
他的脸上混合着愤恨和不甘心的情绪,膝盖微屈,就要坐下时又忽然挺直了脊背,熊熊目光再度凝到了法安身上。
“我还有一个问题。”
底下传来一阵躁动,许多人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提问人却不管不顾,大声说。
“当然,既然每个专业都是平等的,为什么你们不选择去战场。”
“特别是你——法安,你有天然的资源,还能和爱人并肩作战,为什么就甘心呆在后方,享受另一半的庇护?”
法安和他对视,慢慢的,脸上的表情变换,显出一种郑重来。
“这位同学,请问你的名字?”
“我叫郝尔恩。”
“你亲眼见过战场吗?为什么你笃定自己能在战场上发光发热?”
“没见过,可我有这个信心!”
“你有考虑过,在战场上你盲目的信心葬送的不仅是你自己,更可能是他人的生命吗?”
“……这和我的提问无关。”
“那么好吧,我回答你。”法安说,“我不去战场,是因为我不能那么做,我的爱人也不需要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