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虚,十足的心虚,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不想再多言什么。
“去吧,我洗完便回宴上了。”她丝毫没有语气平静道。
姜乐便瞧也未敢瞧的,提着裙子便离开了,不忘再担忧的看向那原地的人。
姜瑾缓缓抬着步履,一路将木枝撇于身后,来到方才二人相谈之地,便见到了君无弦。
“好巧啊,王侯。你也在此。”她心中有气,也有酸涩。
“姜儿,并非你所看见的那般。”他感受到了她格外讽刺的语气,轻叹一声。
她微微一笑,很是坦然,道:“没关系,我也是刚好路过,什么也没瞧见。”
君无弦如幽潭般的眼眸深邃几分,他走近她几步。
姜瑾便抿嘴,后退几步,与他对着干。
他再走近,她便心中恼怒的再后退,此时此刻,回忆起方才那一幕,当真觉得怄气。
“如何,你才能相信本候。”
此句言完,她心中一笑,是苦涩还是嘲讽的笑。
或许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相信过他吧?但转而想想,自己又何必这样说自己呢。
姜瑾知道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但就是很生气,她不想让任何女子在他怀中哭泣,她看着心里又该如何想?
君无弦见她不肯看他,便当着她的面,将自己的外衫缓缓褪了下来。
“你做什么?”她眼神甚是复杂道。
即便是她生气,他也用不着出卖色相,以自己的身子来取悦她吧。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缓声道:“姜儿不喜欢。”
姜瑾的凤眸微动。
他的意思是,方才阿月在他怀中哭泣,遂这件衣裳不要了么?是因为她不喜欢。
这样,她心中更加有气,便抬眼望他道:“我不喜欢,我是不喜欢。但若方才这些我并未瞧见,你还会如此做么?你若真知晓我不喜欢,为何还要由她在你怀里哭?”
一段话言完,她便低低了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成了这样善妒的人?
而且是自己的阿妹,与自己心爱之人啊。她都可以这样任性了么。
但姜瑾满脑子便是方才的情景,挥之不去,在心中也是气恼不已。
君无弦不言话,只是凝视着她。
她索性转身,恢复了冷然的面色,不由得他在身后如何唤她,皆一步不回头的走出了树林。
回到了宴上,姜乐心中还是很心虚忐忑,见她面色十分的不好,她也不敢去解释。
也无法解释,毕竟她就是存了私心的。
丫鬟阿俏见自家小姐出去方便了一趟,便面上阴冷的可怕,吞了口唾沫,发现即侍卫人也不见了,暗暗猜想着会不会是即侍卫嘴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是怎样惹恼了小姐。
“小姐,你,不吃了吗?”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姜瑾冷冷道:“不吃了,回府。”
当下便起身,阿俏只得急急的跟过去。
此间,正好碰上了君无弦,阿俏便道:“王侯大人。”
姜瑾的步伐更加快,一不注意,已然走了许多路了。
“小姐!小姐你等等奴婢啊!”她急切的追上去,想想还是退回去,道:“王侯大人快去劝劝小姐吧,小姐也不知怎的,忽的情绪如此,一口饭也吃不下,便要回府去。但大夫人与二姨娘他们还在宫宴上,如何回府呢?”
君无弦眼神飘远,他淡淡唤了一声,“合须。”
“属下在,主子有何吩咐。”
姜瑾愤然的走到了自己府上马车停留的地方,发现车夫根本就不在,便暗道皆同她作对了不成。
既没有车夫赶马车,那便自己走回去!
忽的面前有一道黑影闪过,她警惕道:“谁?”
那黑影悄然无息的来到她的身后,举起手一击,姜瑾便倒了下去。
“对不住了大小姐。”合须将她放到自家的马车里。
等她再一次醒来,抬头便是陌生的帐子,她内心恐惧的坐直起身子,发现君无弦坐在她的身旁。
“姜儿醒了。”他温声道。
她下了床榻,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走,不想待在他的府里。
但景一个闪现的便阻挡了她的道路。
“让开!”姜瑾凛然瞪道。
景复杂的摇头,道:“小姐请回吧,大人有话同你说。”
有话?有什么话说?非要用这样的法子将她带过来?她是那种不听人说话的人么!
“我不想听。”她口不对心道。
景瞧见自家主子来了,便放下了阻拦的手,消失了。
“见你如此,我不知是欣喜还是忧愁。”君无弦来到她的面前站定道。
姜瑾板着脸,询问道:“欣喜?欣喜什么?”
“喜你因我而吃味,喜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但愁你从不肯听我解释,遂只好以这样的法子,也是无奈之举。”他言完
,伸出玉手想要替她拂开额上的碎发,却被她微侧头,拂了个空。
此举,并没有让他气恼,反而是轻笑了开来。
他宠溺道:“本候曾三次向姜儿提出,要迎娶你一事,但皆被你拒绝。还曾想,姜儿或许还未真正欢喜上本候,便一直等待着。但今日才知,本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