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的女子水灵灵,身段婀娜多姿,扭着纤纤细腰,诱惑不已。
但仲容恪却不为所动,兀自喝着美酒。
“大王只有一位王妃,可是寂寞的很。不如朕将这些绝品女子皆给大王送过去,热闹热闹,你看如何?”凉皇打着自己的心思。
“皇上的心意,本王领了。本王,只要王妃一人足矣。”他婉拒道。
纳兰清如心底明显不悦。
这可恨的姜瑾,在边疆的日子竟过的这般的好。
不仅没有她想象中那不堪的处境,竟还独得这边疆大王的宠爱,真真是让人憎恨!
若是她当时便知晓这些,早就自己嫁过去了。
她还本以为这传说中的边疆大王是个枯骨的老头,没想到却是这般年轻俊美的。
纳兰清如悔得肠子都青了。
“哦,是这样啊。大王可是对那西谟而来的王妃恩爱至极啊。”凉皇正色道。
“那,这也说明,边疆同西谟凉国的友谊,甚好嘛。”他冷嘲热讽着。
仲容恪听出了其带刺的语句,便道:“和亲之计,乃是权宜,算不得什么。”
“哦?莫不是大王还另有计策?”凉皇顿时身子前倾了倾,眼睛亮亮。
“想要本王道出。皇上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待,直接说出邀本王过来的目的呢。”他的面色寒如霜。
纳兰清如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便眼神提醒了一下皇帝。
“哦,这……朕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相瞒大王的,只不过觉得事情突然,大王会感到不适,所以才想着慢慢道出。”凉皇面上带着笑,脸皮厚着。
仲容恪难得的也是笑了笑,不过是冰冷无比的笑。
“大王也知道,方才爱妃所言之事,实为朕心头的一根利刺啊。自开国以来,朕同那西谟的小皇帝可谓是水火不相容啊。”他调侃的说着。
小皇帝么?有趣。
“皇上既然都称西谟皇帝,为小皇帝了。却不能够养精蓄锐,整装端之么。”仲容恪心中带有一丝鄙夷,早就清楚凉皇打的心思了。
他一口饮尽一杯酒,潇然不已。
“唉,大王有所不知啊。那西谟皇帝身旁多的是能人,可你看朕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安然派遣的。”他说着,纳兰清如也跟着陪笑。
“无人寄予厚望,是因为皇上你终日沉迷于酒肉美色之中,心不在治国,何来能人。”他开门见山,直接一针见血挑出其病端。
凉皇当下面色便黑沉了一瞬,但碍于想要趁此拉拢,急切击败西谟。必须得仰仗他雄厚的军资。
所以,他面露悦色道:“是!大王所言甚是!朕今日听大王一席言谈,只觉身心通畅,顿悟不已啊!”
“可是,朕眼下,最需要的,是一个得力帮手啊。一个孤立无援之人,如何能够推倒一座山峰呢?”他绕着弯子暗示道。
仲容恪不紧不缓,说道:“皇上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大王可真真乃绝顶聪明啊!”凉皇瞬时高兴不已,忙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
“本王,要考虑考虑。”他一饮而尽。
纳兰清如暗暗示意皇帝,他便顷刻笑道:“好!好!那朕就静候着大王的佳音了。”
等到宴会上散去,凉皇便给他们一行人准备地方住下。
“大王,那皇帝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属下们不放心大王的安危,便想着过去。但却被宫中之人看的死死的,无奈不得已才未前去保护大王。”将领道。
“此行,凉皇是存有目的的。但对本王无害。”仲容恪恢复了冷然的神色道。
“大王,可否陪本宫说会儿话?”纳兰清如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瞧了一眼其身旁的将领。
“荣幸之至。”他面无神情道。
二人漫步于石子道上,而凉皇心知肚明的早就离去,为了给他这个爱妃制造机会,来相劝。
静谧无声之下,她甜甜的一笑,缓声开口道:“早闻大王有个极其恩宠的王妃,但却不想便是那西谟和亲而来的女子。”
仲容恪倾听着,没有回话,不知其打的算盘。
纳兰清如也不恼,自顾自的说道:“大王想必不知晓,本宫其实也是从西谟而来的。你说,这巧不巧。”
他的豹眸闪了闪,带着些诧异睨了她一眼。
“更巧的是,本宫与王妃曾是旧相识。王妃她,可名为阿瑾?姓姜。”她忽的站定,寻求他的回答道。
仲容恪点头,道:“正如娘娘所言。”
纳兰清如笑的更加明艳动人,她继续道:“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他的眼中带着稍许的复杂。
“曾在西谟之时,有一位翩翩如玉的谪仙公子,与她交好。那公子,正是西谟第一王侯,君无弦。”她的目中灼灼,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来。
仲容恪的魁梧的身形轻怔,面目愈加的阴冷。
“大王不要介意,本宫不是
有意说的。只是许久未见,本宫很是想念这位旧人。今提到了王妃,便有感而发。”纳兰清如忙呈现出一副说错话紧张的模样,赔礼道。
“娘娘不必道歉,本王并未放在心上。”他的语气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