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马车内的旖旎

姜府嫡女上位记 栖迟 3791 字 3个月前

他说完,不等尉迟夜开口。

君无弦上前了一步,指着后头的阿密道:“便是此人。”

阿密当众解开衣物,背对着皇帝,亮出了其掌印。合须伸手过去,正好吻合。

尉迟夜惊了惊。

“纳兰清如,你还有何话说?!”

她木讷的转身,在见到了阿密后,瞳孔瞬时瞪大无比,身形踉跄了一下。

可恨,叛徒,这个叛徒!

她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喘着气息,强压住心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慌张,缓慢转身道:“皇上,清如不认识此人。”

她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眼神因愤怒而染上了红丝,面额青筋暴起。

阿密默默穿好衣服退下。

这厢,合须再道:“隔天我便再去江湖寻之,偶然来到一个医馆,见到了那的老板,他称自己有这解药与解法,次日过来,便能交之。”

“然,当合须回去之时,便觉得此事很不对劲,似乎有些轻而易举了起来,便心下怀疑。第二日一早,事先潜伏在了一旁观察之,却见一男子从隐蔽之处的罐中,拎出一少年来。”

他说着,尉迟夜心中隐隐的猜疑。

纳兰清如的冷汗直冒,但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必要要从容坦然!推脱个干净!

少年从身后站了出来,换做他道:“皇上,我便是那医馆老板的独子。那日我同父亲到了医馆,却被一男子威胁挟持,说让父亲将假药与假法交予先前来之人,否则便让我死无全尸。父亲恐我性命攸关,便答应了那男子。”

“而后,我便被他绑起来,堵住了口,塞进了一空酒罐中,正是,正是这名侠士救了我,在理清事情经过后,我得知他便是昨日那人,为了报答,便将此陷阱同他说来。”

少年道完,有礼的缓缓退下。

医馆老板跟着上前,将后头的事情一一盘出。

说与合须打斗了一番,一阵烟雾里,他悄悄告诉自己,儿子已经被他所救。

他当时知晓了事情,便没有理由继续帮那男子下去,于是二人联手,来了个反间计,将男子一举拿下。

而这男子,正是阿密,也就是方才身后掌印之人。

他们说的话,或多都是真相,只不过偶尔隐瞒了一些。

比如将君无弦做的事情,大部分换做了合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阿密听完所述道:“我中计后,他们便以此来威胁,使我身染剧毒,让我回去告之纳兰清如小姐事成,便才能给我解药。至始至终,皆是我一人为她做的事情。”

纳兰清如的秀拳紧握,对着尉迟夜道:“皇上,这分明就是他们串通好的,想要来扳倒清如所谋划的啊!”

尉迟夜想起上回两方的过节,便开口问阿密,“你说这些事情都是纳兰清如让你做的,那么身为一个江湖人士,难道不是完成了所托便回归而去,置之不理了么?为何会答应王侯等人,来此堂作证?”

他犹豫了一会儿,望向君无弦。

见他面色无异,便道:“王侯恐我等逃脱,无人为之佐证清白,便出此下策,让我三人服下了毒药,以此来证明。待将事情真相完整托出后,便能给予解药,放我等回归江湖。”

纳兰清如找准时机,冷哼道:“什么佐证清白,怕是为了推托其究,趁此做个干净,好嫁祸在我的头上。逼迫你们这些人来昧着良心做事吧!”

君无弦淡然一笑,从袖口里拿出一份假药与一份假法,让李公公呈了上去。

“这是何物?”尉迟夜不解的翻看着。他回,“正是纳兰清如小姐吩咐阿密去给我的属下,以此来以假乱真,让世子服下这份假药,施以假法。”

纳兰清如惊天霹雳,忙朝着上头瞧去,愕然不已。

她低头眼神乱窜,错愕万分。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唤俞太医过来。”尉迟夜吩咐道。

李公公诺,立马去请之。

不出片刻,俞太医便脚步匆匆的过来,接下假药研究了一番,轻嗅轻捻道:“此乃惑蛊!有迷惑人心的功效,吸食轻微,使人头目晕眩,若全部食下,再催动此法,必会心智全丧,引来祸害啊!”

尉迟夜愤怒的掀翻在地,道:“纳兰清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蛊惑世子,你该当何罪!”

她重重的喘着气,身形发颤,头目晕眩,双腿发软,竟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哭道:“皇上,皇上你可千万不要听他们信口胡言啊!陷害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清如仅凭一己之力,如何能做出这么多!别说祸害世子了,清如对世子爱慕不已,如何狠心能害他?请皇上明鉴。”

她的意思便是说这些人联手起来,栽赃她一人,她即使再清白,也是百口莫辩。

况且,那药物根本不似这太医所说那

般,她只是想要将顾逊之变成自己的人而已,没有性命的危险!

尉迟夜冷静了一瞬,问道:“王侯,还有何要说的。”

君无弦神色淡然,回道:“是真是假,皇上将此物的出处寻来即可,问清那人。”

他点了点头,示意李公公去找。

当下,朝廷带着大量的侍卫在江湖中寻觅,惹来一阵的非议。

最后找到了这药的出处,请那人过去佐证。

但那人不愿,侍卫便抓起妻女以此要挟,最终来到了朝堂之上。

已是快要天黑,那人被绑着过来,跪之。

“说,是谁向你买的此药。”侍卫长责声询问道。

掌柜的偏头,“江湖规矩,只管卖,不管善后。”

尉迟夜冷哼,就算是江湖又如何?天子脚下,还敢如此放肆!

他望向其身后的妻女,侍卫长便会意,顷刻将刀剑架在了其脖颈上。

孩儿哭成一片。

“我说!我说,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他的目光凶狠道。

尉迟夜随意摆了摆手,侍卫长放了开来。

那人低下头,道:“卖出此药时,只记得是个蒙面的男子,因是青天白日,便觉得疑惑不已,多瞧了两眼,见他眼眶下处生有一细小疤痕,其他的便不知了。若是再碰见,定能认出来。”

他说完,阿密走了上前。

尉迟夜道:“你看看,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