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女子本都是苦命人,若不是有红雨出现,她们一定还活在地狱里生不如死,是红雨带给她们希望,又让她们真正认识自己。
前二十年的人生中她们没能感受过一点快乐,本以为,今后跟在眷主身边,她们能够创造更多的奇迹,没成想,这一切都被一个该死的叛徒打破。
捏紧手中令牌,吴凤双目发红,她回头凝望自己的军队,默默开启嘴唇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原来,人哀痛到极点时,是哭不出来的。
现下她只觉得自己非常混沌,若不是有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兴许会马上变成行尸走肉。
汤野千看弥漫在这支军队中浓厚到化不去的哀伤与绝望,隐晦的勾起嘴角。
为了加重“药量”增添自己话中的可信度,他从怀中掏出另一块令牌,将其狠狠按进自己胸膛,痛苦万分道:“我家眷主也已惨遭他们毒手,我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将他们食肉寝皮!”
看清汤野千手中握着的令牌,吴凤诧异不已,“你们眷主……”
汤野千低垂着头,神情灰暗。
“楚可心,是汤野千救的你吗?”安彩真为红雨闭上眼睛,哽咽着询问。
年轻女子从地上起来,虚弱道:“是。”
“是我晚来了一步,”将马属令牌重新收起,汤野千愧疚道:“我家眷主出事后,我担心马属还会对其他人动手急急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眷主的尸体呢?”吴凤焦急,目光扫过一众受伤的犬区人,并没有看到他们携带着自家眷主的尸身。
“被刺杀者带走了,”楚可心咬牙悔恨,“我们没能阻止。”
“若真如你所说,王都查出的叛徒是蓝岸,他在半路截杀了两位眷属,这是要明着反了!”吴凤忧心。
她如今虽想报仇,但要杀掉蓝岸谈何容易,对方是眷属,手下军队不比他们少,况且人要是真的准备反,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你们作何打算?”同样被马属杀掉自家眷主,吴凤不信炎振手下的人一点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