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生物或许厌恶光明,但对绝对的干净又有奇怪的,于身不符的向往,不一定是爱惜,却有很大的摧残欲望,若没了云家,对面这人会如何?
会怎样哭?或怎样痛苦的呻吟,残喘?
还会笑吗?
又能笑出什么模样?
瞧啊……低头抿上口茶水,闻人诀颇为玩味的盯着云暮,看他认真叠好自己衣袖。
就连自己,偶尔也会闪过这样的想法,虽缺乏兴致去实施,但若有人伸手染指,他倒……也想看看。
“闻人!喂。”
云暮上半身趴到桌上,伸手在人脸前晃。怎么喊了几声这人都不理自己,明明就看着自己,可目光……好似远的很。
抬手握过那只白暂手掌,把身前放着的几碟子干果推到人身前,闻人诀轻声哄道:“别闹了,坐好。”
如被上了发条,云暮整张脸红到了脖根,僵硬收身,端正坐回,一动不动,半晌后,才缓慢僵硬的把脑袋转向窗外,看起楼下人潮。
自己倒上茶水后又贴心给对面人倒好,放下茶壶时,他漫不经心般问了句,“你们家,这次有百辆运兵车下厂?”
“唰”才转过去的脑袋一瞬摆正,云暮很认真的严肃表情,回道:“啊?”
闻人诀没问第二次,只盯着他眼睛看。
云暮心思都在他身上,现下终于分了些放到他所说的话上,收回不知飘到哪里去的灵魂,半肯定道:“嗯,有听哥哥们说起过。”
“哦。”
不再多问,更多的云暮也不可能知道。
云家的事情怎么也轮不上他这个最小的少爷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