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你坐下。”苏长安指了指床,他现在太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一下了,所以尽可能的拖延一会儿。
白墨抱着手臂打量了苏长安两秒,眼神闪烁了片刻,坐了下来。
“所以,现在让我把事情搞搞清楚。”苏长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淡定:“我喝醉酒的那天,跟你表白了,我说我喜欢你。”
“对。”
苏长安下定决心,以后他再喝酒他就是孙子,妹的,酒后吐真言神马的,太凶残了。
“然后你观察了一下,觉得我确实喜欢你。由此你认为,我种种拼命行为都是为了你?”
“难道不是?”白墨挑了挑眉。
当然是!苏长安无声的咆哮,要不然我是闲的蛋疼了吗?
虽然脑内咆哮的声音很大,但是苏长安赶紧接道:“当然不是,一来,做了猎人,要保命自然是越强越好;二来,这一年多来,我也有点战斗狂了,希望在战场上的厮杀能更带劲儿;如果说是为了你,也不过是你恰好有变强的愿望,又恰好是我的搭档罢了。”
“真的?”白墨微微皱了皱眉,明明应该轻松,心里却因为苏长安这样的解释而有点堵堵的。
“那你喜欢我,是真的假的。”白墨问。
此时,苏长安总算是觉得有点掌握步调了,他脑袋里转的飞快:此时要是说是假的,那就真心假了。白墨就算本质是个腹黑,但是这么多年的冰山不可能一下变成老油条的,所以他今天既然敢来问自己,一定是有所印证了。
而且,光从私心上说,苏长安也实在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否定自己,毕竟是付出了感情的,总归是会希望自己的感情被那个人认可和接受。
苏长安的记忆是从14岁开始的,10年间,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追求者,但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动心。14岁的少年握着大笔的遗产,成年前,几乎每次见律师,他的律师都会叮嘱他和人打交道要谨慎。成年之后拿回遗产的支配权,那种谨慎却已经融入了骨血。
苏长安一直觉得,如果他要真的爱上一个人,这个人一定要清秀、温柔,同时自立自强,最重要的是,苏长安觉得,他的爱人一定要能理解他,并且赢得他的信任。10年时间,长得好看又温柔能干,完全符合他要求的人他遇见过,但都没有发展出感情,但是一方面是他谨慎到冷淡的态度让人却步,一方面,他总是觉得没有那种感觉。
那种很信任一个人,真心的认同一个人,看到他就觉得欢喜的感觉。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靠努力来获得,但是“感觉”这种东西却不是通过努力就能产生的。如同他对很多符合他的硬性择偶条件的人没有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