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每次但凡本座离开一会儿,要么是妖宠,要么是朋友,要么是知己,哪一次本座回来见你你是空着手,身上一个人也没有的?”闻春湘冷哼了一声,心中止不住的滴酸水。
原本闻春湘利用契约想要瞬间移到谢征鸿身边也不是难事,只是还没有开始动作,就看见谢征鸿身边又多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秃驴,两个人聊的开开心心的,闻春湘心里的那一抹不甘顿时又起来了。
他在为小和尚的身份黯然伤神,独自苦恼,谢征鸿没事人一样,该交朋友交朋友,该开心开心,半点都没妨碍。见到这种场景,哪怕闻春湘再好哄,也不好那么轻易回到谢征鸿身边了。
不让小和尚长长记性,日后他还怎么愉快的和小和尚一起生活?
这乱捡东西,乱交朋友的毛病一定要改!
闻春湘本就讨厌秃驴,如今一想到老和尚和宋清离开他的时候都是一副光头模样,心中的那点厌恶放大了数倍不止!
偏偏,如晦就是这么一个彻头彻尾,头上半点东西都没有的和尚。
更不巧的是,就以闻春湘苛刻的眼光来看,这如晦和尚长的也还过得去。
“前辈……这只是巧合。”谢征鸿认真想了一下,实在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语言来反驳,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原来前辈还会注意这么些事情么?
谢征鸿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但又忍不住有些开心。
任谁被人这么放在心尖上,都会觉得高兴的。
至于闻春湘话里话外的那些不好的语气,谢征鸿自动过滤了。
“小心!”闻春湘正欲再说,忽然大喊了一声。
谢征鸿闻言一晃,果断避开某个佛修的攻击,转头看向那个攻击他的佛修。
那佛修不知道怎么的挣脱了谢征鸿的束缚,看见谢征鸿突然发起呆来,便趁机偷袭。一击不中,此刻也变得气喘吁吁起来。
“这位道友,您这样做不合适吧。”谢征鸿平静的口气里带了些愠怒出来,“之前贫僧还体谅你们,不曾下什么狠手。背后偷袭,莫非就是正道佛修所为?”
“呵,谢征鸿,你以为你现在放过我们,这种假仁假义就能收买我?”说话的佛修脸色有些扭曲起来,看着谢征鸿的眼神也渐渐变了,“五百年前,闻春湘来到我三论宗抢夺经书,守卫藏经阁之人正是我师父。经书被闻春湘抢走,师父自愧无颜见人,心魔丛生,两百年前身死道消!我作为弟子不能为他报仇,师门也不允许我们将这件事挂在嘴边,可怜我师父,就这么被你们给害了。佛祖让我宽恕,我做不到。谢征鸿,我问你,换了是你,你能够无动于衷么?!”
其他几个被困住的佛修听见这位佛修的话,也忍不住露出一些愤愤的神色来。
不错,比起谢征鸿,闻春湘才更加让他们颜面无光。
不,应该说,不管是闻春湘还是谢征鸿,都像是天生来和他们作对的。
多少佛门珍宝,多少经书典籍,都被闻春湘抢走,从此之后,他们这些弟子只能在寥寥几笔的记载中,知道他们宗门曾经有过这么一些东西。
多么可悲!
明明那是他们拥有的资源,是他们可以学的功法。
谢征鸿身上是如来神掌,他身上的法印,甚至他的修为,哪一样不是用他们佛修的资源堆砌出来的?而那些资源里,又有多少本该是他们所有的?
而如今,闻春湘用这些从他们那里夺走的东西,培养谢征鸿,再利用谢征鸿来打压佛门,何其无耻?一个小偷偷走了主人的东西,最后借着这东西发家反倒过来诬蔑主人,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这样的耻辱,足够让他们这些佛门弟子以命相搏!
谢征鸿听完,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那名佛修冷笑着问道。
“贫僧没有什么好说的。”谢征鸿平静的看着他道,“九州魔皇原本就是魔修,他不过是做了魔修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就算他没有抢夺经书,难道在你们眼中,他就不是魔修了么?”
“你!”
“贫僧说错了么?”谢征鸿反问道。
“哈哈哈,小和尚你说的对!”闻春湘突然听见这么一番话,在另一边大笑了起来,“本座不过是做了魔修该做的事情罢了。”笑完,闻春湘脸上又露出一股冷笑来,“被他们一直魔头魔头的喊,若不做点魔头该做的事情,哪里对得起这个称呼?想要拿东西,就过来堂堂正正的和本座斗,只会在背后大放厥词,又有什么作用?”
他都已经是魔皇,魔头里的大头子了,若不做点坏事,又怎么对得起他们送的称呼?
再者,修真界里弱肉强食,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
要真这么说起来,那么同为佛门弟子,佛祖也说众生平等,难道他们不该平分宗门资源么?那又为何有些人多,有些人少?那些资源少的修士何尝又不是被人夺走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