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给了选择,要么你来,要么我来,其实这姿态根本没有选择,就是想让何钰来,毕竟会疼,顾晏生失而复得,舍不得他疼。
原来倒也想过自己来,可时过境迁,发生了这么多事,越发懂的珍惜,想法也变了,从一时变成了长久。
听说做那事会上瘾,如果何钰舒服,下次说不定还要,如果弄疼了他,那他下次搞不好打死不肯,如此不如舍一时皮肉之苦,换一个长长久久。
而且何钰表面荒唐,实际上是个极其负责的人,人都被他上了,他还能一走了之吗?
“你还真会为难我。”何钰揪了揪衣襟,“我刚换好的衣裳,还没捂热乎呢又要脱掉。”
他嫌麻烦,没脱,“用不着生米煮成熟饭了,娘已经同意咱俩了,以后不能再叫安夫人安夫人的,要改口叫娘了。”
“是吗?”顾晏生丝毫不为所动,“父皇说他掌握了何兄一个秘密,是何兄以为他会死,所以才说出来的,我一直在想,何兄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
何钰登时心虚起来,“咱俩一起都这么多年了,我那点事你还能不知道,哪有什么秘密瞒着你。”
这厮心里肯定起了怀疑,看来今日不好应付啊。
“起初我猜不到,不过何兄一直说与我两情相悦,又不肯跟我鸳鸯戏水,何兄,你自己不觉得古怪吗?”顾晏生撑起身子,半躺在床上,动作大了,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这回又要找什么理由搪塞我?”
何钰哈哈大笑,“说的好像我不举似的。”
顾晏生说出来,肯定是还没从老皇帝口中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何钰本能掩饰,“你以为我不想吗?我都快憋死了,还要担心你接受不了,我那是为了照顾你。”
其实到了这时候,告不告诉顾晏生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但他藏了那么多年,几乎形成条件反射,出于本能维护,话都搁那放着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确定做好准备了?”何钰最后问一遍。
反正也这样了,上是暴露,不上也是暴露,还不如过把瘾,先把顾晏生给玷污了。
顾晏生没说话,身子一倒,平面躺好。
这是明确告诉他做好了准备,既然做好了准备,那就……不客气了。
何钰小灯一吹,床帘一拉,跟顾晏生挤在同一张床上,那手不老实,往顾晏生衣裳里探去。
顾晏生本能缩了一下,像被冻着了似的,倒抽一口凉气。
何钰摁住他,“不是做好了准备吗?缩什么?”
顾晏生闭上眼,又用手臂捂住眼睛,脑袋一歪,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把何钰都逗笑了,“分明接受不了,还逞强。”
他方才几次去摸顾晏生的屁股,都被顾晏生避开,虽然确实没有工具,不过逗逗他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厮表面看来正经无比,仿佛不知道紧张为何物一般,一上了战场,登时露怯。
何钰将人挤进床里,自己跟着躺下,“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忍着了吧?”
他忍不住抱怨,说的跟真的似的,“我为了你,自己险些憋坏,你倒好,差点冤枉了我。”
顾晏生放下手臂,睁开眼,琉璃珠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顶,“你可以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