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主院后,盈袖忽觉腰间一紧,抬眼,就被沈凯恩推向墙角。
“三表妹,表哥方才这般助你,你要如何谢我?”
沈凯恩这厮,果然改不了那浪荡品性,便是换了另一具身体,还是爱对她动手动脚。
盈袖眉目一冷,正要呵斥他,忽然响起一个语气十分冷硬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是上官长青,盈袖的嫡次兄,也就是二太太的小儿子。
盈袖一把推开沈凯恩,垂着头喊了声“二哥”。
对于这个冷冰冰的兄长。盈袖多少有点怵他。
沈凯恩若无其事地松开盈袖的细腰,含笑着对上官长青道:“长青去了哪,我来的时候没见到你。”
这两个表兄弟年纪相仿,以名字相称。
上官长青看了盈袖一眼,回了沈凯恩的话:“面临毕业考试,所以一直待在学校。”
沈凯恩是在国外留学的,并不看好国内的教育,是以对长青的话也不置可否。
“可惜你来得来晚,这会儿你刚回来,我就要走了。不然,我得跟你这个名校才子切磋一番。”
上官长青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
“好你个上官长青,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沈凯恩拍他的肩膀,佯装痛心疾首的模样。
“时间不早了。再晚些就没有去往上海的班车了。”
“好吧,咱们改日再叙!”
上官长青颔首。
待沈凯恩的身影消失在大宅门外,上官长青才转过头来,然后就发现盈袖已经走在七步开外了。
他跨步上去,手扣住她的肩膀,声音冷沉,“兄长在侧,没有允许,你就这样先走了?”
盈袖纤瘦的背脊一僵。她停住脚步,缓缓转过头来,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她当然不会忘记这个身体的原主是怎么死的。
上官盈袖是个备受冷落的庶女,姐妹排挤,仆人欺辱,就是一日三餐,也经常吃不饱。
有时候,她这个冷冰冰的二哥会给她送来吃食。那时候,她特别的感动,心想冰凉的大宅院里,还是有二哥对她好的。
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很不好亲近,但盈袖就是知道,他的心是热的,在她最寒冷的时候,雪中送炭。
她以为他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妹妹。
直到那天晚上,二哥喝醉了酒。扑过来亲吻她,说什么喜爱她的话,便吓得盈袖跑到后花园跳了荷花池。
上官长青看到她戒备的神色,显然也想起了那晚的事。在酒精的发作下,他撕扯了她的衣裳。好像还咬了她……于是,她悲愤之下跳了荷花池。
就因为,她被自己敬爱的兄长毁了清白。
但最后,不是没有做实了么?
上官长青想到这里,耳根有点发烫。好在他素来是个面瘫脸,看不出半点窘迫之色。
他清咳一声,问道:“跳了池里,二天可着凉了?
那时候,他醉醺醺的,并不知道她去跳池了,是隔天听到家里的仆人说起,他才知晓的。
盈袖扯了扯嘴角,“没有着凉。”只是被淹死了罢了。
上官长青?了会儿,才说:“那晚……是我喝多了,误以为你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