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众人闻言大惊,赶紧往外走,就连左松鹤都赶紧将药布稍微往靴内塞了塞,放下裤腿,让人推着轮椅跟着众人往外走。
太子是除却当今之外地位最高之人,若无意外,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由不得众人不积极。
一众人便以三皇子五皇子两位殿下打头,往东河曦家大厅走。
大厅之内,太子高坐上首,边上早已有东河家的下人端上了沁凉的凉茶,水果,点心,就连外面未曾进来的护卫,方婶子也都赶紧叫人送了凉茶过去,还让人拿了新鲜的草料去喂马匹。
太子喝了一口凉茶,心里舒坦了。
待得众人进到大厅,赶紧行礼问好,“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在外就无需这般多礼节了,侯爷你等找个位置坐下便可。”
众人便依次寻了位置坐下。
太子视线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过,尤其是在东河曦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这才将视线定在紧邻镇安侯夫人,坐在轮椅上的左松鹤身上,面显惊讶,迟疑道:“这是世子?”
太子一双眼睛在他脸上仔细扫过,属实惊讶,这是治好了?半点疤痕不见。
这。
虽说知晓镇安侯等人是来这里为这位世子治伤的,但眼下见到如此好的结果,太子还是颇为震惊的。
哪怕有顾君谦的例子在前。
左松鹤略微拱手,“殿下,正是微臣。”
作为镇安侯的唯一子嗣,左松鹤早早便就已经请封了世子之位,因此称谓是臣子,倒是与顾君谦等人并不同。
太子道:“你的脸完全好了。”
左松鹤脸上满是笑意,眼里都是意气风发,“是。”
太子看向一边笑得眉开眼笑的镇安侯夫妇,笑道:“恭喜侯爷、夫人,你们总算是夙愿得偿了。”
镇安侯夫妇对视一眼,相继道:“谢过太子殿下。”
可不是夙愿得偿吗?
这是他们二十几年所唯一牵挂的。
说完左松鹤的事,太子又将视线移到三皇子与五皇子身上,明知故问道:“不知两位皇弟为何会来此?”
三皇子回道:“回皇兄,早些日子闲着无事四处走走,听闻侯爷等人在此处,便就顺势过来拜访,没想竟是这般巧皇兄你也来了。”
太子对于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嗯了声,便就看向一边的顾君谦与东河曦两人,笑道:“东河小公子,此次过来多有打扰。”
东河曦虽然疑惑这位太子过来作甚,但嘴上还是很客气的道:“太子殿下能来,是让寒舍蓬荜生辉才是。”
太子殿下笑笑,“我此次过来也是先行过来做一些安排,再过一些时日,你这边应当还得有些人来。”
东河曦眨了眨眼,看看一边的顾君谦,东河曦问道:“不知殿下可否告知是谁过来?我也好安排。”
顾君谦心里也很疑惑,他祖父会回来,他自然知晓,但祖父定不会来小曦这边。那太子殿下所说的人又是谁?
太子殿下道:“唔,是谁我暂时还不能告知你们。”
东河曦微微蹙了下眉,“殿下,可否问下,他们是来我这里治伤?”
太子点头。
东河曦有些为难,如今家里还有三间院子暂时空着,一间是特意为原身爹娘留下的钧璃院,一间是给原身兄长留的擎武院,还有一间花溪苑。
花溪苑与镇安侯李御医等人所居住的花瑶苑花铃苑一般大小,若是来的人太多,他这里是住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