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感觉不到危险,一只手扶着青年的腰,任由那把锋利的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不怕死地撞上来想要亲他的脸。
眼看着锋利的剑刃要在季长青的脖子上划出血线,苏郁白抬手将武器哐当一声扔到床下,抬眼不轻不重的瞪他。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刻敲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陛下里面需要帮忙吗?”
季长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拉过苏郁白的手腕,仿若未闻的低头亲吻着他的指尖。
苏郁白:“……”
他动了动嘴唇,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借口说是打碎了东西,将宫廷护卫随口打发过去。
皇宫里并不安全,他贵为皇帝,但整个皇城的防护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季师南能随意进来,别人当然也可以。
现在连不显山不露水的季长青也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他的寝宫。
这皇宫中的城墙怕就是个摆设。
比起第一次见面,季长青在他面前表现得要温驯许多,就连带着戾气的断眉也可爱了许多。
他蹭过来亲了亲苏郁白的头发,唇畔蹭过他敏感的侧脸。
苏郁白张嘴想要问他怎么又来找他了,被季长青抓住时机,顺势捏住他的下巴亲吻扑咬了上来。
男人眼神收敛,动作却比和狮子抢食的鬣狗还要凶狠,津液被不知节制的索取,脆弱的舌尖被亲到发痛发麻。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小皇帝被他亲软了腰,苏郁白刚刚结束沐浴,全身上下都带着水汽,眼睫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本来就有,还是被欺负成了这般可怜的样子。
苏郁白的顺从让季长青有一种他需要自己呵护的错觉,小皇帝拿剑的姿势很熟练,哪怕男人知道青年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柔弱,还是忍不住产生怜惜和想要将人藏起来保护的欲望。
直到嘴巴被神色羞怒艳丽的陛下咬了一口,浅淡的血腥味拉回了季长青的神志。
“抱歉,吓到你了……”他搂着苏郁白的腰,鼻尖在脖颈一侧来回轻蹭,看上去并无太多悔改之意。
他脸上神采奕奕的面容,苏郁白不太明白季长青这样天天晚上到处乱跑的糟糕作息,是怎么做到保持精神的?
好不容易回了皇宫,竟然也一天不落地跟了过来。
“天天跑这么远,你都不知道累吗?”
季长青抱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最近需要忙的事很多,不过我一看到你就精神了……”
苏郁白:“??”
好像把他说成了人形充电宝……
季长青来得比苏郁白想象中还要早,他知道小皇帝爱干净,洗漱过才躺了上去。
寝宫里没有适合他的衣服,又不能穿着脏衣服上床。
季长青身上几乎什么也没穿,只是随便找了一件干净的外袍披在身上。
方才那一番亲热已经让这块布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堆积在男人的腹部,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来。
苏郁白的视线在他身上的众多伤痕处停留了片刻,贴过去在那个几乎贯穿男人整个胸口的疤痕上亲了一下,刺激的季长青呼吸一滞,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沉。
他若无其事地退开,小声质问:“皇宫比外面危险,明天的晚宴就能见面,只是一天而已,你怎么又跑来了?”
中秋佳节,讲究的是阖家团圆,那些外族的使臣没有这种概念,生活在中原一带的人却很注重这个传统。
这场晚宴大臣全家人都可以进宫,即便季长青没有在正式的场合公开露面过,混在这么多人里也不会显得突兀。
季长青脸色突然变得气愤阴沉,声音夹杂着强烈的不满,“不来一次都不知道皇宫的守卫这么薄弱,什么人都能进来,皇宫对你才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