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说什么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人家,气的眼睛都瞪大了。

青年换了一身衬衫,纽扣扣到了脖子最上面的一个紧贴着下颚,颇有几分禁欲的美感。

苏郁白怕刺激到他爹,暂时没说是男人,只是拒绝了他,“不行,我就喜欢他,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 ”

“你……”苏父年纪大了,眉宇间都是深深的沟壑,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也是位长相不错的青年才俊。

为了避免自己被气死,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叔叔伯伯家那么多好姑娘不要,去溪水村一趟就相中了?那女孩是谁,家里有什么人,是村子里的?”

苏郁白恋爱脑发言,很像在画大饼。

“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家世,就算现在条件不如叔叔伯伯家的小孩好,他这么努力,以后也一定会变得很优秀? ”

“呸!我看你是被花言巧语蒙蔽了脑子!”

苏父想不明白,儿子在家的时候挺精明的,从来没见他在谁的手里吃过亏,怎么出去一趟,脑子都坏掉了?

恋爱脑害死人。

“总之我不同意,你们不分手就别回家!”

他等着苏郁白和自己认错,看了好一会儿桌上的文件也没听见人说话,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早就不在房间里面了……

苏父气了个仰倒,还真跑了?!这是什么意思?迟来的叛逆期?

苏郁白怕苏父气出病来,出门避避风头,让他暂时冷静一下,路过餐厅时直接把母女两个当成空气,悠闲自在的趁着夜色出门去了。

他敢相信今天提了分手,明天秦渊的黑化值就能封顶,一回家就和糟糠妻划清界限,那他和那些抛妻弃子的渣男知青有什么区别?

不仅仅是担心百分百的黑化值会让他的任务失败,苏郁白想了想,唔……有点舍不得这么做……

何女士高高兴兴的去楼上给苏父送饭,苏父现在看到她就烦,要不是苏郁白被迫去当了知青哪里会在外面认识不三不四的人?

退一万步说,哪怕苏郁白没被她们骚扰,只要晚点走,别去溪水村那个破地方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何女士不乐意了,眼睛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什么事都能怪到我头上吗?苏郁白是家里的老大,还是哥哥!他下乡去做事不应该吗?难不成你还真要让苏怡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地里面插秧?被那些粗鲁的农村汉子欺负了怎么办?”

苏父烦躁的挥了挥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上门找郁白提亲的那户人家,是你牵线搭桥的。”

明知道苏郁白不喜欢,还要把人往家里面领,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让人安生。

这下好了,家里女儿是保住了,他儿子被人看上了!还是个一点也不含蓄的,交际花都没这么粗俗!

家里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天天吵,出了门又乱来,干脆气死他算了!

秦渊先把一家人送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小院子,上京这个地界巷子胡同里住了不少人家,朋友租住给他们的这套还算宽敞干净,有好几间房,还有能种菜的庭院,价格也很公道。

他们运气很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听说许多从乡下回来的知青,或者是平反回家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家里都被别人给占了,麻烦事一堆。

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可能也要在此长久定居,房子的事需要早做打算,户口不用担心,学校已经帮忙弄好了。

那个军人模样的年轻人也带了个人帮他们收拾打扫屋子,临走前那人站在门口神色严肃,“我希望过两天你可以抽出时间,和我好好聊一聊。”

他和秦渊的身量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相似,单独看着不觉得有什么,两个人站在一起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对双胞胎。

秦渊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了。

等那个年轻人离开后,秦小宝咬着棒棒糖在秦渊的身后探头探脑,“他真的是我们大哥吗?难怪我觉得很亲切。”

秦默默捂着嘴偷笑,“苏哥哥给你巧克力吃的时候,你也说他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