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没两句,韦锡就进入正题:“我们路上堵车,来得晚了。我刚听李制片说,只剩最后一场?”
杨思畅笑着把他往里请:“对,是结尾的剧情。虽然平淡,可也能见功底。”
一行人走到监视器前坐下。
韦锡看一眼画面,眼中就是一亮:“他们在下棋?”
杨思畅欣慰:“嗯。剧情里是下棋比输赢,他们先把前面的棋局走出来,一会儿好拍最后那几步。”
韦锡点点头,安静地继续看。
旁边两名制作人偶尔低声说几句,跟来的副导演则是也安静着。
监视器里,沈晏和裴渊下得棋盘几乎占满,黑白两色看着不相上下,才停下手。
副导演过来通知杨思畅准备就绪。
这时,韦锡突然问:“后面是白子赢?”
杨思畅一愣,想了一下是谁执白,才点头:“对,白子赢。”
韦锡没再作声,面上表情却是透出点欣赏之色。
杨思畅暗暗吃惊听起来,韦锡该是看得懂。而且,沈晏和裴渊还真下出了白子要赢的局势。
当然,画面没有bug是再好不过。
杨思畅拿起对讲机:“各部门注意,马上开拍了。场记,上去打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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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长欢一边手肘撑在膝头,手中白子在矮桌边轻敲几下,才落于棋盘之上。
对面唐行垂眼注视着棋盘,思索片刻,捻起一颗黑子落下。
容长欢抬眼瞥他,又继续垂眼,落下一颗白子。
唐行面色不改,目光专注。
容长欢手指在桌边轻点,状似随意地问:“最近没听说什么稀奇事?”
唐行:“没有。”
说完,落下黑子,又续道:“但有苦难之事。”
容长欢一哂:“苦难哪天没有,这世上就没有过太平的时候。”
他琢磨一会儿,落下白子,才再问:“什么苦难之事。”
两人一边对弈,一边闲聊。
唐行:“南边遭了水灾。”
容长欢:“哦,朝廷会赈济的。”
唐行:“第一批赈济粮发下去,听说都不是粮里掺沙,是沙里掺粮。”
容长欢啧了一声。
唐行:“巡查御史要回京上报,还在路上被人截杀。”
容长欢:“你把御史救下来,再送回了京?”
唐行:“是你救下的,六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