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来不及阻止,等小狗后退一些之后,它便看到小狗脸上也沾上了血污。

小狗完全不觉得自己被弄脏了。

它欢喜地绕着燕北转了好几圈,几乎忍不住想在后舱里跑酷。

“阿北,阿北!”安页不断叫着燕北的名字。

燕北也不嫌烦,它叫几次,自己就“嗯”了几声,每一句都有回应。

安页的尾巴都快摇出了残影。

是燕北,活生生的燕北!

是会回答它的问题,和它说话的燕北!

之前和燕北的投影相处,安页都习惯了自言自语,现在自己的话终于能得到回应,它怎么能不开心?

过了许久,安页的兴奋劲才过去。

但它还是紧紧挨着燕北,像是生怕它又忽然消失了一样。

燕北也不再劝它离自己远点,因为现在的小狗已经快和它一样脏了,这都是小狗在它身上蹭的。

“对了阿北,你刚才是昏迷了吗?”安页心有余悸道,“我吓了好大一跳呢。”

燕北语塞,眼神有些飘。

它该不该说实话?

不过片刻,它就有了决定。

安页紧挨着它,微微偏头看它的表情,而后便有些诧异地发现燕北似乎是在尴尬?

尴尬什么?

受伤昏迷了也不是什么丢狼的事吧?

安页不解,不过紧接着它就听燕北说:“我装的。”

“装的?什么装的?”

燕北继续仰头看天,说:“晕倒是装的。”

安页:“?!”

它不懂,它大受震撼。

话都说出来了,燕北也就一鼓作气,把剩下的也都说了。

“我本来就没受重伤,只是将错就错,想看看你会不会过来......”

燕北把自己怎么想的,怎么发现摄像头的,又是为什么装晕都说清楚了。

安页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一会后,它才迟疑地总结道:“所以你是为了见到我,所以才这样的?”

燕北有些脸热,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安页狗嘴都张大了。

一时沉默,一狼一狗都没再开口。

燕北已经开始抠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