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样!
安页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走向观察室的窗。
同时,燕北则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内侧。
三步、两步、一步!
一狗一狼。
一个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扒着窗沿。
一个偷偷摸摸抬头凑近玻璃窗。
于是,它们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在窗户内外对上了视线。
“!!!”两脸震惊。
它们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都忘了反应。
而后它们又同时别过脸,双双尴尬地爪爪抠地。
燕北心道安页应该没看到它缩手缩脚,那么“猥琐”的样子吧?
安页则是小心脏扑通扑通跳。
怎么说呢,面对当事狼就还是尴尬。
气氛静谧且怪异,安页受不了这种感觉,正想开口,却被燕北抢先了。
“你来了。”燕北看向安页,尽量自然地说,“我就是下来活动活动。”
说罢,它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补充道:“医生也说我身体素质好,可以适量活动。”
这么说的话,安页应该不会气它随便下地了吧?
安页下意识看向它的前肢,已经包好了绷带,可以看到绷带下的毛发应该又被剃光了。
不过安页没在意这个,它只想到燕北应该很疼,它就也跟着心疼。
注意力一转移,安页就忘了尴尬了,只顾着心疼难过,眼里似乎又湿润了。
燕北见它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口,而且看着看着好像就又要哭的样子,心里直突突。
它急忙也看向自己的伤口,不会是渗血了吧,它刚才很注意了啊。
看到纱布还是白色的,燕北松了口气。
其实一开始它是想弄伤胸口的,这样伤的更严重一些,也能把它想要留下来的决心表露的更明确。
但它想到弄伤了胸口还要剃毛,到时候光秃秃的太丑,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肢。
安页不再看它的伤口,而是有些别扭地瞥了一眼燕北的脸,这才小声道:“很疼吧?”
燕北一愣,安页和它说话了?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狂喜。
狼尾不自觉地轻轻摇晃,它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开心。
“不疼了。”燕北压抑着兴奋,但语速很快地回答道,“真的一点都不疼了,本来伤的也不重。”
它这两天说的长句子真的很多,比安页这一个多月来听到的都多。
听它说不疼了,安页的别扭劲儿也消散了大半。
又问了两句伤口的事,安页的别扭劲是真的散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