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应禾担心半天也是白担心,因为也没什么人过来搭理他,反倒是竹南汐相貌出众,在人群中一站,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也没过一会儿,便有好几人围上来主动跟竹南汐说话了。

竹南汐和年应禾那样的家伙可不一样。

早在来这儿参加宗门联比的前一天晚上,她便已经将各大宗门的掌门、长老及较为出众的弟子摸了个清,现在和这些人说起话来,简直是游刃有余。

总之,两个“精英”带着一个废物大师兄,在这种场合里混得也还算是不错。

但他们不错,可不代表某个姓江的也觉得不错,瞧见白祈愿身边围着一群人,江倾珩神色一寒,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一旁,还在有别的宗的掌门和长老围在一起跟江倾珩说话。

江倾珩疏离且冷淡地应了一声,在撂下一句“我有些事,先离开一下”后,也不顾那些人们还有啥想说的,便径直朝白祈愿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然后在人群之中,将还在和别人谈话的白祈愿拉了出来。

“师尊?”白祈愿就知道江倾珩会过来,他跟着将江倾珩往人群外走,然后在一棵树下止住了脚步。

只见江倾珩弯下了身来,和白祈愿对视,眼中带着警告之意,开口,嘴中吐出淡淡的寒气。

“阿愿,和他们在一起聊得开心吗?”

江倾珩这个姿势刚好可以令白祈愿够到。

白祈愿倒也不闲着,直接伸手,在众目睽睽之中扯住了江倾珩的衣领。

头微微一侧,凑到了江倾珩的耳边,带着一分危险的韵味,问道:“那师尊呢,师尊刚才和他们一起聊得开心吗?”

第11章 疯狗要脱缰了

这一幕直接给周围的人看愣了。

先不说江倾珩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就是高冷不好惹,哪怕是正常人,哪个当师尊的能这么被自己的弟子扯衣领?

“那人是谁?怎么敢这么对倾珩长老?这可是大不敬啊!”人群中,有不认识白祈愿的人发问了。

“我知道他,好像是倾珩长老座下的小弟子,自打倾珩长老收了他后,什么场合都会带着他出席。”

“我也知道他,我下山时在一家客栈遇到几个散修,他们说去参加寒霜宗的收徒大会,只要是想拜倾珩长老的人,都被这弟子拒绝了!”

“啊?他不过是个弟子,有这种资格?倾珩长老怎么想的?”

“这都不止,后来收徒大会还没进行完,这弟子又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直接把倾珩长老从椅子上拉起来,拽着人就走了,一直到大会结束,倾珩长老都没再出现。”

“啊???”听的人表示震惊,“他不过是个弟子,也太越界了吧,要不说现在的人不能宠,一宠就开始变得无法无天了!”

一听那些弟子们谈论起自己的师尊和小师弟,原本只想着找地方偷懒的“废物”大师兄年应禾终于不干了。

自打白祈愿来到他们天启阁,可以说是为他遮风挡雨、负重前行,要不是有白祈愿在,他平日里哪能窝在屋里偷懒?

所以现在听有人说白祈愿的闲话,年应禾那是气得头上冒烟。

“不是我说什么,我们自己宗门的事你们倒挺操心,又没无法无天到你们头上,你们还不愿意了?”

“我师尊和小师弟愿意干嘛干嘛,我师尊还没说啥呢,有时间管别人,你们先管管自己吧。”

而沈知韫此时正和一堆掌门、长老们站在一起。

他摸摸下巴,觉得平日里就属白祈愿这弟子最关心江倾珩,要是师徒关系不好,江倾珩能把白祈愿带来这里吗?

于是也挥挥手,道:“害,估计是倾珩和祈愿闹着玩呢吧,俩人都是有分寸的人,诸位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