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摇了摇头,又像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现在在这里听也不合适,出去也不合适。
好像干什么都不行。
女人一边哭,一边忏悔着自己,一边担忧自己的儿子,
“你爸爸知道吗?寒洲,你爸爸知道你的想法吗?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他万一知道的话,你们俩就完了!”
同样的话语在母亲口中再次出现。
傅寒洲眼皮跳了跳。
“你要是好奇觉得新鲜,妈妈不会责怪你,玩玩就算了,好不好?”
“我们以后还是要找女孩子结婚,你以后还要生孩子给妈妈带呢,对不对?”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悔恨又无助,傅寒洲心烦意乱,脑海中不时闪过傅延振阴测测地笑着迫害姜洛洛的场景。
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几乎要掐到掌心里。
他没有正面回答母亲的话,给对方递了纸巾之后,又带着对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再说吧,母亲。”
“您的妆花了,去洗一洗吧。”
-
将人送出了门。
傅寒洲再度折返回来,看见花园露台的方向,走过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见自己,对方有些心虚,很快理直气壮起来,
“看什么看,是你们也不提前问问我在不在,我又不是故意要听。”
傅寒洲轻轻地“嗯”了一声,朝他快步走去,
“刚刚的话”
“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
脆生生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话,少年抿着红红的嘴巴,纤细下颚抬起,眉眼盈盈,
“你妈妈很瞧不起我,在背后偷偷说我的坏话。”
“不过你们家从上到下也太看不起人了!”
乌棱棱的睫毛抖来抖去,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清澈透亮,红润的唇瓣被牙齿轻轻碾压,声音有些凶,
“我才没有要上赶着和你在一起呢!是你非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可是直男。”
说着说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也没有办多少坏事啊。
怎么所有人都讨厌自己,看不起自己?
明明傅寒洲自己就是弯的,可是他的妈妈却把所有的错都推给自己,说成是自己在勾引他。
真的太不讲道理了。
少年握着自己的拳头,像只努力保护自己的小猫,亮出来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