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年级部的老师喊您开会。”
秃头闻声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嘴里嘟囔着“怎么又要开会”,意识到旁边有人之后,他也感觉自己的唠叨有些不合理。
“姜洛洛家长,假条写完之后放在我这里,劳烦你们二位等我回来,我要带你们去盖个章,然后你再带学生走。”
学校流程格外严格,秃头有些烦躁。
简单吩咐完之后,他将会议记录本往胳肢窝里一夹,立刻推门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傅寒洲到了办公室之后,那两个原来还格外嚣张的男女一时间有些局促,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意味。
他们似乎不想面对傅寒洲,于是换了个方向,开始写假条。
“几班来着?”
他们俩互相交流着,得不到答案,要去看向姜洛洛。
姜洛洛才不会回答他们,睁着大眼睛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又伸手过去,
“假条给我。”
那对夫妻对视一眼,声音很坚决,“今天我必须带你走。”
“爷爷年纪大了,洛洛,他真的很想看看你。”
“这些年,他一直唠叨着你的名字,说是见你一眼死了也安心,你总不能这么绝情?”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
两夫妻的脸色越发僵硬。
他们对着傅寒洲,默默闭上了嘴巴。
噤若寒蝉。
可是傅寒洲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
那一声冷笑过后,他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去。
姜洛洛瞬间慌了。
他一点也不想面对这两夫妻,他也不想在这间办公室里。
傅寒洲一走,他们两个人恐怕又要拉拉扯扯自己,说不定还要恐吓自己,然后强行把自己带走。
他连眼底的泪雾都来不及擦,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跟在傅寒洲身后,小声小声的用那种软软的调子叫着傅寒洲的名字。
可是这一次,傅寒洲没有再理他。
他就继续往前走,一直进了洗手间。
姜洛洛脚步没有停留,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眼见那扇门要被傅寒洲的大手关上,姜洛洛连忙用手指抓住门板,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洗手间里面很干净,地板光亮的几乎可以当镜子照,高档洗涤剂的气味儿充斥着整个房间,连洗手间隔间的门板都得格外干净,连道划痕也没有。
只是这么大的地方,站着两个男性未免有些狭窄。
姜洛洛几乎要扑在傅寒洲怀里。
他抬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底含着未擦干净的泪花,就这样楚楚可怜的看着傅寒洲,像只在外面挨了打,才知道回家的小奶猫,小声小声的叫他,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