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官太过立体，所以在夜色里，显得有些邪气？

还是因为眼睛颜色太深，所以一动不动凝视着自己的时候，里面会翻腾着浓重的占有欲？

他好像不是这样的。

但又似乎，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以前的自己没有发现过。

姜洛洛跳动的心空了两拍，仰着小脑袋，由下而上地、怯怯地打量着对方的脸。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问道：

“先生，这是您报复我的方式吗？”

“我对您来说，应该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垂下长长的睫毛，慢吞吞的说着话：

“我曾经接近您……是别有用心，但是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您也已经利用完我了。”

“席家的那些人，还有外面的那些人……那些试图背叛你的人，都已经被您处理完了。”

“您已经不需要借口了，也没必要留着我了。”

他颤着沾了泪水的卷翘睫毛，像是蝴蝶扇动着沾了水的翅膀。

“我毕竟，对您有用过……”

“那您能不能，不要报复我？”

席琛快被他这种一头钻进死胡同的小笨蛋模样气笑了。

看着笨头笨脑的，怎么想法就这么倔？

就他这种小不点儿，自己能有什么好报复的？

男人的胸膛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姜洛洛更害怕了。

下一秒，一只大手覆上他的脑袋，顺着他细软的头发摸了摸，问道：

“这是榆木疙瘩的小脑袋吗？”

姜洛洛摇了摇头，弱弱的反驳道：

“这是我的小脑袋。”

男人又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是不是就认准我要报复你了？”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男人？”

“那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姜洛洛，按我说，其实你应该感激我。”

“那天的大厅里，不是我救了你吗？你不打算回报我了？”

姜洛洛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摇了摇头：“不要。”

“你根本就不是来救我的，你是去收拾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