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不然呢?”

“不然呢?”姜洛洛学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高高兴兴地回答:

“可是给我打针的人走了呀~”

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笑了笑,似乎是被他逗乐了。

“谁说给你打针的人走了?”

他的小妻子笑容一滞,乌棱棱的眼睫闪了闪,有种懵懂的可爱。

席琛打开医药箱,云淡风轻地拿出白色医用手套,张开修长五指,伸了进去。

他的小妻子眼睛更大了。

嘴巴也张得圆圆的。

席琛看着他,又去戴另一只手套,声音在密闭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现在懂了吗?”

他那位小妻子,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红红的嘴巴,点了点头。

席琛打开医药箱第二层,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从一排针头规格不一的注射器上隔空点了点。

姜洛洛觉得肩膀一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挪下来自己的手,小小声地求饶:

“先生,我可以不打吗?”

男人丝毫不为他的示弱所动,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注射器,指尖一勾拿了出来,声音淡然道:

“不可以。”

他偏了偏头去看姜洛洛,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非凡:

“被疯狗咬了,不打针怎么能行呢?”

他嗓音极低,这会儿说出来的话都显得格外温柔:

“还是说,夫人其实是在骗我呢?”

缱绻的意味在空气蔓延,姜洛洛却感觉自己被威胁了。

他不敢反驳,只能暗暗把咬他的那个狗东西骂了很多遍,然后乖乖否认:

“不是的,先生。”

“那只又老又丑又黑的大狗实在是太疯了。”

“您还是给我打针吧……”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都快隐隐带着哭腔了。

席琛手里注射器的针头真的好大好亮啊。

会把自己扎死的吧……

他只顾着害怕,丝毫没有察觉他那位先生的脸,在听到“又老又丑”几个字的时候,简直要黑成锅底了。

席琛咬牙,声音像是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