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元丞相亲自操办的婚事呢,这事是元策亲口说的。”蛮古不满地嚷嚷。

“那便不用去管。”魏元臻冷笑一声,“我那舅舅就是有再多的不得已还是选择了六皇子,说他没有一点私心孤是不信的。”

“不过是早有思虑,趁东风起罢了。任何背叛孤的人,都是敌人。”

他不会对元家有一丝手下留情。

“召集我们的人马,准备回宫。”

“孤要光明正大回去,假的终归是假的。”

白夙应声,他们这些年在外面养了很多私兵规模庞大,足以到了与北魏军队抗衡,就算是造反也造得起。

在小村落最后的一晚,谢星沉带着魏元臻在村落里走动。

他的脾气好了很多,不会再乱发脾气,偶尔眉眼平静下来真的与谢星沉相似。

就是谢星沉本人见了都得恍惚一下。

经此一事,太子殿下似乎成长了不少,这种成长源于对他的子民有了包容和另一种目光看待。

他不再仇视他们,不再对他们有意见。

他们坐在田埂上看村民忙完后露出开心的笑,呼朋唤友的招呼人晚上一起去家里吃饭。

“张哥,我家婆娘做了肉菜,哥几个喝上几杯?”

“还敢喝啊?上次嫂子看我那眼神好像我给你带坏了,真是冤枉了我。”

“好兄弟,这不是没你来找不到正经理由么,你嫂子不让我喝。”

“…张哥,你这就不仗义了。”

他们渐行渐远,声音逐渐远去,谢星沉笑了声,侧头问他,“殿下,你喝酒吗?”

魏元臻把那两人的话听了个全程,谨慎道,“怎么,你不喜欢喝酒的人?”

“也不是。”谢星沉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田埂,笑了笑,“我随他啊,不过能少喝还是少喝嘛,这些对身体不好。”

“哪个男人不喝酒?”

魏元臻问他。

谢星沉就笑,“也是,不过我不喝。”

以前就有人夸他五好少年,滴酒不沾,不抽烟、不喝酒,后来他偶尔会因为各种原因喝上几口却不是很喜欢喝酒的滋味。

他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吐槽,“难喝,我不喜欢。”

理由就是如此简单。

于是魏元臻便颔首,像是给承诺一样道,“孤日后也不沾酒。”

谢星沉惊奇,“真的啊,那万一有人灌你酒怎么办?”

“谁敢?”魏元臻眼神一利,“孤说不喝就是不喝。”

行,他信了。

谢星沉笑起来,又指了指远方看不清的人影,“你猜,那个张嫂子会不会发现他拉兄弟来家里的真正原因,会不会挨打啊。”

魏元臻神情柔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猜想到那个可能,嘴角微动。

两人就很简单地坐在田埂上,单单是看天、看落叶、看炊烟都能看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