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是想知晓冷宫为何物?”她笑吟吟地推开门,只是那笑容无比古怪,“还请看吧。”
雕花木门吱呀启开,一股微妙的麝香气味和桃花香气交织在一起,熏得傅偏楼差点闭气。
等瞧清了房内的情状,他却恨不得早点闭气过去了。
“啊……啊!仙君,仙君饶了臣妾!臣妾再也不敢忤逆您了!”
极其痛苦的低喊,但不得不故作柔媚,只为取悦身上之人,好叫他放过自己。
房内地方很大,也很空,那两人席地而为,一旁已倒了三四个躯体干枯、显然被吸干了精血的男尸。
而还有几人,也被剥得干干净净,遒劲的树枝从下往上捆了个严实,不知是否为香气所迷,皆一副神智不醒,害怕又恍惚的表情。
这幅极其冲击的画面映入眼帘,傅偏楼整个僵住,思维完全停滞。
这……这是……
好似知晓外头都发生了什么似的,桃枝抽动,为上那人抬起眼,朝懵了的傅偏楼微微一笑。
他有副不俗的好相貌,但气质所以然,显得妖媚而轻浮。
这一笑很是意味深长,傅偏楼见了,猛地退后一步,浑身颤抖,几欲作呕。
他袖子一拂,便有灵流涌出,“砰”地砸上了门。
可门后那一幕依旧残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令双颊浮上一层不知是羞恼还是盛怒的血色。
“你,你仙君,”话语颠三倒四,傅偏楼气息不稳地瞪着果姑姑,“他不是养伤去了吗?”
果姑姑勾了勾唇:“这便是仙君养伤的办法。”
这句话宛如一盆凉水,浇得傅偏楼一个激灵,寒意上涌。
祁印说打入冷宫者,会充作养料……
这妖孽,居然侮辱不够,还要杀人!
不能让这家伙再为非作歹下去。
傅偏楼咬紧牙关,果姑姑却以为恐吓奏效,他是怕自己也沦落到这个地步,满意地摇头道:“贵妃不必忧心,凭您姿色,仙君宠爱还来不及。只消不做傻事,定然舍不得打去冷宫的。”
“……”
傅偏楼不答话,她也不介意,将沉默着的人一路带去后池一个带温泉的露天小院,微微躬身:“请贵妃更衣沐浴。”
说着,就要上前来解衣服。
“别碰我。”傅偏楼一凛,觉得治好多年的肢体恐惧都快犯了,“我有手有脚,自己会来。”
果姑姑眯起眼,那神情,截然不似外貌一般天真无害。
傅偏楼毫不相让,冷厉地与她对视,片刻后,她妥协地低下头,退后一步。
“出去。”傅偏楼指着院落外,“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过来。”
见她不动,他怒极反笑:“口口声声喊着贵妃,没见过哪个宫女敢这样大胆的,贵妃的话也不听?”
果姑姑登时腰弯得更低了:“贵妃恕罪,奴婢这就出去。请您仔细沐浴,侍寝的衣裳,奴婢放在这边。”
女童乖乖离开,傅偏楼绷紧的身躯这才放松些许。
他瞥了眼院落之外,还是不愿脱衣,就这样穿着喜服走入池中。
温热的泉水围拢住皮肤,雾气蒸腾氤氲,多少带来些慰藉。
傅偏楼不停地搓着手腕,把那一小块地方搓得发红,才堪堪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