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淳定了定神儿,下意识地抬手压了压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回事?
怎么今天一早,就总觉得头晕目眩的,精力无法集中。
而且,右手手腕总是痒痒的,可是这会儿穿着护腕,还在军营里,实在不方便脱掉了去挠。
只得暗自按压着借用护腕的硬度摩擦了几下,可是总觉得越摩擦越痒的厉害。
安将军一愣,“末将,刚才说……”
说了那么多,难道王爷是一句也没听到吗?
这让安将军心中有几分不快,甚至不愿意再重复一遍。
“我觉得很好。”
柳青松似乎也察觉了宫祁淳的不对劲,他本来就因为燕长歌的事跟宫祁淳不对付,要不是看着对方是个王爷,他有些面子不得不给,以及西关形势确实不好,他早就跟宫祁淳明面翻脸了。
不过这会儿宫祁淳心不在焉,他倒正好越过宫祁淳,安抚安将军。
果然,柳青松及时开口,避免安将军再从头到尾说一遍的尴尬,的确让安将军松了一口气,朝着柳青松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儿。
宫祁淳哪里看不出来柳青松是趁机跟自己争锋,冷冷看了柳青松一眼,但身体的不适却不允许他继续针对,只得站起身来,看向安将军,“就这么办吧。本王今日有些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军营中若有急事,命人来报便是。”
“是,王爷。”
安将军这会儿也不敢多话,赶紧起身将他送出了军帐。
宫祁淳出了商议军事的主帅军帐,就忍不住加快了步伐,朝着自己的军帐走了去。
一进军帐,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手腕上的护腕潦草摘了下来。
他撸了袖子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右手的手腕上,竟然沿着指尖往里,都有些泛红,而在脉搏的位置,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乌黑!
是毒!
宫祁淳到底是在深宫长大的皇室王爷,几乎一眼,就断定了,自己是中毒了!
那今天突然觉得乏力,头晕目眩,难以凝神的状况,应该也跟这毒有关系。
只是,这是什么毒,什么时候下的……
宫祁淳快速冷静了一下,第一反应,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同样喜欢燕长歌,还跟到了军营里来的丞相柳青松。
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如今西关不宁,柳青松应该没有那么拎不清吧?
宫祁淳已经顾不上去仔细回顾所有细节,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解毒。
他抬手掀开帘子,看向帐外守兵,“速速去请军医来,就说本王身体不适。”
“是,王爷!”
…
“这是什么毒,可有解法?”
宫祁淳一看军医把完脉却紧锁不展的眉头,心中就已经有了不太好的感觉。
军医摇了摇头,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恕罪,下官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