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画的。”
沈辞好像的确很高兴他问起这幅画,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松弛了一点,“是好几年前画的了,那时候还没出国呢。你要是喜欢,如果有时间,我画一幅给你。”
“你画的?”
燕长歌一怔,虽然早有猜测,但还是多少有点意外的,“你一个学医的,还会画画?没听你说过啊。”
不怪燕长歌意外,因为那幅画,虽然画风黑暗压抑,但是以燕长歌无数个世界的眼光来看,那画技绝对是超高水准的。
没想到沈辞还有这种技能。
这明显是不从医,去画画,也一定会功成名就的水平。
“是啊,会点儿。”
沈辞终于久违地露出了一点儿笑容,此时此刻这笑容虽然不明显,但对于经历了沈辞差点发疯的整个过程后的燕长歌来说,中间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见他笑了,燕长歌的心也松了下来,“谦虚了不是,这画一看就水平很高了。”
“我给你画。”
这次沈辞没有再说有时间的话,直接就是掷地有声的四个字的许诺。
“好。”
燕长歌应了下来。
两人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楼梯下面,楼梯口还有一道门,是地下室房间的门。
沈辞抬手将门打开了,进去就是先开了灯,然后才转身朝燕长歌看了一眼,“进来吧。”
燕长歌踏进了门去,却愣住了。
地下室里,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可怕,也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阴森森,血腥气弥漫,刀子沾血,甚至器官就那样摆放的场景。
开了灯,地下室的明亮,并不亚于上面的房间。
而且里面的摆设干净简约,像极了一个小型的观察室。
除了几台基础设备,台子上摆着的就是显微镜,试管架之类的一些东西。
整个房间看起来,都太正常了,正常的过分。
甚至都让燕长歌觉得自己之前的逃跑,显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瞎猜疑一样。
“你先脱了上衣,那边躺下。”
沈辞已经恢复了状态,抬手指了指靠墙的一张体检床,“我先给你做个心电。”
燕长歌乖乖脱了外套。
他甚至都在想,自己会不会是之前误会沈辞了。
这看起来实在是正常的不像话。
也许,沈辞之前真的就只是想带自己来这里做个检查而已。
从来都没有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是自己察觉气氛不对,才跑掉了。
“你这设备可真够全的,心电都能做。”
燕长歌不禁放松了下来,抬手脱起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