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眼睛通红地盯着。

他怎么能不知道七月在想什么。

她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引开这群人来换取他逃跑的机会。

小结巴跌坐下来，泪水在眼珠里蓄满了。

……

“所以后来你是怎么潜进这里的？”

程辞听完只觉得心酸地抱着小结巴的脑袋揉了揉。

他没想到在他和顾希琛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小结巴和七月也在如此痛苦的经历着这些东西。

小结巴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我跟着、那辆车一直跑，后来、后来遇到了研究所的人，他们招、招兵把我弄进来的。”

程辞愕然。

小结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他们说我、力气大，就把我放在、火场搬运、尸体。”

程辞扶额。

“但是我自己、出来了，我一直在打听、姐姐的消息。”

程辞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我们一定帮你一起把七月姐给救出来。”

小结巴感动的两只眼睛直泛泪光。

纪零摸着下巴道:“那你打听了这么久，有消息吗？”

程辞跟在小结巴的身后，弓着腰从花园桥洞里钻了出来。

小结巴猛地点了点头，抬头拨开了一团被荆棘遮盖住的，只能留有一个成年人钻过去的洞口。

“密、密道。”

小结巴伸手把自己头顶的灯光打开了，然后四肢着地，率先趴在地上往洞口里爬。

与其说是密道，倒不如说是个潮湿阴暗的下水道。

程辞一进来就感觉到了鼻子受到了极度强烈的冲击，这味道阴暗刺鼻，像是什么腐烂的蘑菇藏在暗处发酵了十几年似的。

小结巴在前面带路，一边小声地说：“不能，走正门，有人……看着，会被发现的。”

程辞捏着鼻子，被熏的直接翻了个白眼，这酸爽……

纪零将自己的帕子捂在脸上，又绕到耳后打了个结，暂时性地充当了口罩。

“小结巴，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小结巴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个鬼地这个密道的？”程辞呛咳了几声，忍不住问道。

“一个小妹妹告诉我的。”

小结巴揉了揉鼻子，“她告诉我说，她爸爸，看守这里面，不能、不能出来，她有时候会悄悄地，从这里溜进去找他玩。”

程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啊，弄好了没有？”

顾希琛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正“唰唰唰”地玩弄着墙上那台平板仪器的霍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