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往后退了一步。

凌酒往门口走了两步,忽然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转身大声对着凌波吼道:“你有病吗?这几天阴阳怪气做什么?不就搅了你的相亲局吗?至于气这么多天吗?”

凌波被他忽然间爆发的脾气惊了一惊,脸色微变:“我怎么阴阳怪气了?我这些天都没说话。”

“那你好好的为什么不说话?还不是阴阳怪气?”凌酒更气了。

凌波毫不客气:“你不是也没说话?那你算不算阴阳怪气?”

凌酒张口结舌,气结了好一会儿,眼睛左右看看,顺手从桌上抄起一个杯盏就往凌波脑袋上砸了过去。

凌波眼看那杯盏迎面而来,竟然一动不动,任凭那青瓷的盏子砰的一声砸在额头,哗啦一下碎裂开,落了一地

瓷片在凌波的额头划出了一道口子,迅速渗出血来。

凌酒傻了,微愣了一下,赶紧拿了帕子摁在了他额头的伤口处,气急败坏嚷嚷:“你干嘛不躲开?”

凌波挥开他的手,浑不在意的拿衣袖抹了一把渗出的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现在消气了?”

“你简直有病。”凌酒瞪圆了眼睛,张口结舌半晌,丢下了一句话,抱着寝衣撒腿就往盥室跑去。

凌波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溜烟远去的背影,抹了抹额头微微渗出的血,露出一丝笑来。兄弟几个处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凌酒恼火起来的样子还挺有意思,像个孩子,说不过就拿东西砸。

第77章 酒……酒后?

鹤闻楼的酒菜早已备好,林默和暗卫几个从宫里过来,先入了座,一边闲聊一边等那几个眼卫的兄弟。

天色擦黑的时候,眼卫五个人终于陆续来了。人一到齐,大家就都迫不及待喝了起来。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彼此之间也不拘束,迅速就开始推杯换盏酒酣耳热,雅间里面热闹四起。

林默盯着凌波额头上一道突兀的伤口疑惑道:“你这是怎么弄的?昨天还好好的呢。”

凌波淡淡道:“不碍事,就是被狗咬了一下。”

声音说的小,酒桌上又嘈杂,凌酒没听见。就在这个时候,桐远执了酒杯过来向凌酒示意,凌酒赶紧站了起来,脸上浮出一抹笑意。二人一边聊天一边喝,几杯下肚,凌酒感觉到自己脸上越来越烫。

桐远再给他添酒,他就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喝了,我有点上头。”

桐远笑了:“这才哪到哪,这清酒不醉人的,你自放心喝好了。”

凌波就坐在旁边,眼看着凌酒自己一杯一杯咔咔往下喝就觉得十分不妥,这会儿桐远又给他添酒,凌波终于没忍住,蹙着眉头拦住了桐远的手:“他真的不能喝了。差不多了。”

桐远被凌波一拦,就带了几分尴尬,他探寻的问凌波:“凌酒他,是真的不胜酒力?”

“是。”凌波眼睛始终盯着身旁这个酒气上头渐渐有点要手舞足蹈的人,对桐远的打听实在无心应付。

“那我送他回宫吧。”

桐远刚一开口,凌波立刻就道:“不行。”

看着桐远露出不解的表情,他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赶紧改口:“我送他回去吧,左右我也吃的差不多了,省的你专门跑一趟。”

说完他就向林默打了个招呼:“凌酒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

林默这才发现,凌酒醉的面颊酡红,呼吸粗重,半个身子都软软歪在凌波的怀里。

???

莫名配一脸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摆摆手:“先回去吧,看好他,别出什么幺蛾子。”

凌波向身边的桐远微微点头示意,说了句抱歉,便扶着凌酒往外走去。

清冷的夜风一吹,凌酒似乎清醒了几分,歪歪扭扭站好,漫天星辰下他的眸子如同熔进了清浅的月光一样,带着丝糊涂和迷蒙看向凌波:“波哥,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