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求我了?我求你的时候呢?你可曾放在心里?”

如同暴雨泼天而落,苏景皓几乎要崩溃,直逼得他泪水涟涟。

“阿漠阿漠我不行了,求你,放过我”苏景皓终于挨不住了,口口声声哀哀求饶。

“挨着。”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浸润在这清冽的冬季黑夜,使得天上那一轮圆月蒙尘,星子也羞羞然黯淡无光。

细雨如墨,渐渐侵染了窗棂,将湿漉漉的冬意缓缓铺陈进来。

而此刻,室内已经如火如荼。

烛火微晃,热意磅礴。

旖旎的气息混合着汗水和低声的呜咽,正好将那湿漉漉的冬意给掩了过去,一入室内便毫无踪迹。

这一夜,林默无视苏景皓的百般求饶,反反复复将他磋磨了很多次,一直到打更的声音破开冬日清冽的空气。

苏景皓觉得自己就快昏厥了,他费了极大的气力,才勉强保持住自己一丁点不甚明晰的神志。仿佛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被碾碎,又虚虚的搭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捡不起来。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这一夜不眠不休,一直到青白的日光爬上窗棂,元初的声音在殿外小心翼翼响起

“皇上,该早朝了。”

苏景皓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他所有的气力都花在了求饶和维持自己勉强清醒上,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睫毛微颤,他呜咽了一声。

林默贴在他的耳边:“今日不上朝了。”

苏景皓眉眼一蹙,随即微不可及点点头。

岂止是不能上朝了。

他觉得自己快活不过去了。

太难了。

从来不知道林默是这样的人,反复求饶反复示弱都没有用,那一层一层的波涛几乎把他吞噬得一干二净。

浑身上下痛的无法言说,无意识的生理性泪水流了一枕头。

再也,再也,不敢惹他了

苏景皓意识的最后,就是这几个字,随即呼吸一松,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林默眉眼舒展,嘴角洋溢出志得意满的笑,翻身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门边,隔着门缝喊道:“元初。”

“奴才在。不知皇上”元初赶紧应声。

“皇上身子微恙,今日不早朝了,去通传吧,另外”林默顿了一下。

元初立刻接话,低声回应:“奴才这就去通传,备水,备药,备些米粥和软烂的吃食温着,漠公子放心。”

林默震惊住了。

做皇帝的贴身内侍可真不容易。

听着元初的脚步声匆匆远去,林默重新回了榻上。

苏景皓还在昏睡。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昨夜一整晚的气息,一波一波冲向林默的心口。他咽了咽口水,手指撩过苏景皓的长发。遍布他满身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密密麻麻,从脖颈一直到大腿。召显着昨夜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