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留皱了皱眉,他又撇撇嘴,换了个正经姿势,拿着金光灿灿的军章在谢长留面前晃:“不会有事的。”
他现下就像个炫耀新玩具的虫崽,恨不得谢长留把军章的样式刻印在脑子里。
谢长留面不改色,任由宫殿顶端的灯光照耀军章时反射的光在眼前瞎晃,最后直接掐住了赫佩斯的手腕。
深黑色的眼瞳就这么定定看着红发军雌,把手欠的赫佩斯看得姿态端正起来:“我错了。”
他上下看了看谢长留,随手将那枚军章塞进了谢长留的袖口里:“这里应该能装东西吧?”
谢长留没说话也没点头摇头,赫佩斯就当他默认了。
军章是他上任时签署纸质文件必备的信物,在工作时间需要佩戴,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装饰物。
他就这么随手丢进了谢长留的袖口中。
“雄主,麻烦你帮我保管了。”赫佩斯漫不经心道,“我怕我再看一会儿想丢掉。”
他面上带了些许怀念与遗憾的复杂神色,说话却是随意的口吻。
谢长留沉默地注视着他,片刻后从衣袖中取出那枚军章,妥帖地放入赫佩斯胸前的口袋中。
“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他语气冷淡平静,动作却是细致郑重。
他待人待事向来这个标准。
赫佩斯却是愣在原地,指尖瑟缩后才敢慢慢抚上胸前的口袋,喃喃道:“自己的东西啊……”
他低下头,将所有的神情隐匿。
这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
赫佩斯心想,遇到谢长留后,这种他难以言明的感觉就出现过太多回。
他无法用言语准确形容,甚至有些惧怕这种感觉,只能用惯常的笑容来回应谢长留:“雄主,这算什么,贴心吗?”
谢长留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好在赫佩斯早就习惯他的沉默,不觉得尴尬,反而开始和他介绍场内的情况。
萨雅新宫内响起低缓的音乐,四皇子和皇帝早就消失在台前,部分上了年纪的虫们不知何时都离开了,会场内只剩下年轻的雄虫与雌虫,和少部分中年虫们,大概是从中起调节作用。
联谊相亲环节。
赫佩斯已经有雄主,谢长留也没有娶雌侍的想法。
红发军雌对谢长留道:“雄主,我们跑吧。”
皇室的宴会他本来就不喜欢,如果不是谢长留肯陪着他,他估计连参加都不可能。
为难他一直规规矩矩待到这个时间。
离任务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谢长留点点头,对他道:“走。”
他们转身就准备离开,然而赫佩斯却脚下一顿,对谢长留道:“不对,我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真的忘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然而谢长留却能看出他的挣扎。
他皱了皱眉,直接掐住了赫佩斯的手腕。
见赫佩斯还是那副神态,他想了想,学赫佩斯,生疏地换成了十指相扣。
但红发军雌开始挣扎,强行要甩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