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谢长留身边一段时间,他或多或少也摸准了谢长留的性格。
按通俗意义解释,黑发雄虫的行为应该叫做“担心”。
但赫佩斯知道这套通俗解释没办法用在谢长留身上。
这个黑发雄虫只是很擅长“模仿”而已。
他的责任观与道德原则告诉他,应该要这么做,于是他在三个小时后,给赫佩斯打了视讯。
借此来确认赫佩斯的状态。
不过还是考虑不周全,三个小时的间隔还是太短了。
红发军雌擦了擦鼻尖,心底忽然泛起一丝不甘心。
只是帝国婚姻匹配当中,碰上一个会说关心话语的好雄虫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好雄虫就像鬼,所有虫都说有,但没有虫真实接触过。
赫佩斯思索过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得出结论,好雄虫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哪个有结婚想法的雌虫有了好雄虫还会放手。
想到这点,他心底那点无缘无故冒出头的不甘心就压了回去。
谢长留多好,还会“关心”他身体状况。
虽然一句话都不说!
谢长留就看着他脸上那若有实质,五彩缤纷的想法,静静等待这位明显有话要说的雌君开口发言。
他对道侣向来有耐心,更别提这位道侣比他小了千岁。
赫佩斯轻而易举说服自己,把自己哄好。
于是难得在谢长留面前正经一回,不是试探,不是插科打诨,认真解释道:“我状态挺好的。”
“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他说。
将视讯来之前,羞耻到在地上打滚,导致衣冠不整的原因归结到了睡觉上。
他们都很默契地不提及昨晚发生的事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新的一天开始,昨天的事情就留在昨天,已经能翻页了。
赫佩斯自觉做好心理准备,能够以万全的状态面对谢长留。
甚至能和谢长留开玩笑。
玩世不恭早已是组成他的一部分。
然而一对上那双墨黑眼瞳,他突然间就失语了。
全然没有平日恣意张扬的模样。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眼神不闪躲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谢长留始终如一没表情。
他向来如此,天大的事情,在他眼里也不过一瞬。
但赫佩斯不像他,也做不到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