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迎年脱口而出:“八个月零三天。”

鹿昔年怔愣,和他在那个世界发高烧的时间一模一样,他上辈子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那天就是他住院的日子,因为高烧不退,结果从那天起他就没出过医院,他在他哥的手机上看见了那天,写着是他住院的日子,才八个月零三天。

他突然想起人们经常说的小孩就是一张白纸,人们染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可以小孩始终是人,就像顾然,后面还是能改变的。

如果不能变,是不是说明那是一张没有灵魂的白纸,所以成了真正的白纸,染什么就什么,染黑了,就什么颜色都盖不过了。

鹿昔年:“鹿银年,如朵窝变了,那嗦明窝走了。”

鹿迎年听得云里雾里地:“什么东西?”

“你变什么?走哪儿去?”

“带钱了吗?你知道多少钱买多少米吗?”

“你不会想离家出走吧?”

“鹿昔年我警告你,就你,离家出走不出半天就得饿死。”

“还有坏人很多的,专门抓你这种小娃娃。”

“你还是乖乖在家吧,而且你出门,我们找你都不好找,谁知道你会迷路迷到哪里去。”

鹿昔年插不进去话,他没说要离家出走啊,他只是想到原来的鹿昔年,一时有点伤感而已,他哥干嘛说这么多扎他心的话。

真烦人,他不就是路痴了一点吗。

这是很大的问题吗?

他虽然不知道多少钱可以买多少米,也不知道他的钱可以买多少小蛋糕,但是......

呜呜呜呜,好吧,他真不知道多少钱能买多少米,他还不认识路。

心口莫名其妙被扎了一剑。

“你还似不要嗦话了。”

“你放心,窝离家出走一定会带上管家伯伯的。”

鹿迎年想了想:“也行。”

管家伯伯知道他家在外面的其他房产,还有权限入住,带上管家伯伯安全,至少不会风餐露宿。

鹿昔年叹气:“森活真的好难,走到哪里就不能一下到位吗?银介么不能学习法术呢。”

鹿迎年抱着鹿昔年已经走到更衣室了。

“别想法术了,面临现实,我们要换衣服去上课了。”

鹿昔年再次叹气,然后去换了衣服。

今天易远的课没有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规规矩矩地讲完了一节课,唯一不规矩的是今天易远穿了一件蓝色的西装,西装上的暗纹在光下是一个学士帽的样子。

节目组是去哪里找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西装的。

易远的课上完就到鹿昔年的课了。

鹿昔年也来不及接着感慨就立刻去办公室准备加上去换衣服。

今天鹿昔年的揪揪是用花朵的胶圈扎了,从上面看像一朵花。

不过这个他不知道,因为他看不见。

鹿昔年对着镜子欣赏,白色的西装,红色的头绳,看着就是精神。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