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他的纤巧的脚踝处,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两只手指正好能圈住他的脚腕,南鹤微微用力:“忍一下。”
许清刚点头,脚腕处就传来的钻心的疼痛,他浑身一颤,不自觉从墙上滑了下来,栽进了南鹤的怀里。抬头,南鹤锋利深邃的眉眼近在眼前,许清没缓过神,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无力的靠在南鹤的怀里,南鹤垂眼,两人温热的呼吸相交融。
不知名的馨香从许清纤白的颈窝逸出,南鹤不自觉吞咽一下,“还有力气走吗?我抱你?”
许清低垂着脑袋,轻轻在他怀里点头,“谢谢......原哥哥。”
南鹤的手穿过许清的膝盖窝,轻轻松松将他抱起来。水沟沿上的土被泡的太松软了,南鹤选择直接走在积水里,淌过没过一半小腿的积水,将人抱进了前堂。
“你的卧房在哪边?”
许清道,“在左边,推开门就是。”
在后院清理积水,许清也是关好门。南鹤抬脚将门推开,在屋里摸索着走到床边的软凳上,将人放下。
“蓑衣上都是水,脱下来我拿出去。”南鹤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拿起桌子上的打火石点亮油灯。
“点灯了吗?”
南鹤放下打火石,“嗯,你先换件干燥的衣裳。点着灯睡吧,我就在后沟看见光能安心一点。别怕,我让元宝在门口守着你。”
转身要走,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指尖。
许清的嗓音在暴雨冲刷的夜晚显得有几分凉意:“你不想索取些什么吗?”
南鹤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对,我确实需要你一样东西。”
许清的心瞬间像是沉进了水底:“你想要......”
“你这里有柴刀吗?”南鹤道,“我看后沟野草也有不少,天热了会有虫子钻进房里,我一并砍了。”
“在......厨房灶台后。”
“那我去拿了。”南鹤踏步离开,转身将门带上。
脚步声越行越远,许清坐在软凳上,转头看向桌子上点燃的油灯,眼眸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同于光明与向往,那是带着野心的渴求与偏执。
换了套干燥的衣裳,许清抱着被子躺上床。
桌上的油灯火苗跳跃,在这个暴风雨夜里,他却感受到了这十几年来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宁静。
天尽头泛起鱼肚白,下了一夜的暴雨逐渐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南鹤甩了甩酸疼的手腕,归置好柴刀与锄头,悄悄走出院子,当然,这次还是跨出去的。
元宝吐着舌头想要跟南鹤一起出门,却被荆棘篱笆挡住,无助地伸爪子去挠门:“嗷呜!嗷呜!”
“对了。”南鹤伸出手指,手指间还弥留着未洗干净的泥土,在元宝洁白的脑袋上擦了擦,成功给他留下一道黑色的长痕,“乖狗狗,回去看着你的主人吧。”
元宝挠门的动作更大了:“嗷呜嗷呜嗷呜!”
南鹤笑了一声,对着它挥挥手,离开这里。
回到家,院子门口站了一只已经烧开水的双把手茶壶。
原母眉毛倒竖:“你去哪里了?一晚上不回来!你去那个骚寡妇家了?!”
南鹤:“......没有。”
他要对那个......寡妇道歉,还没见过人,天天背黑锅。
“那是谁?说!真有你的啊,大孝子,把你娘一个人丢在家里,跑去人家帮忙了是吧!”原母拿着大扫把拦着门,“不说出个一二来,你别想进门,我当没你这儿子!”
南鹤叹气,整个人脱力一般直接坐到地上躺下去:“那我就在这睡了。”
原母跳起来:“你威胁谁呢?染了风寒还不是老娘伺候你!滚进去睡!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