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将在战时留在德国。”章然有些不太自然的环 了声音,“可是我将做为什么样的人留在那里呢?也就是说,以什么样的名义?”
“这些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黄明山转过头,望着云海相接的远方。“可是你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吧?”
“我当然知道。”章然倒不是有意这么说。他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黄明山。可是黄总长并不为他这句直冲冲的回答而生气。只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变的严肃起来。他一边用手摩挲着那本厚书的书脊,一边说,“我不太确定你是否真的会留在德国,这要看德国人怎么想 了。”
“难道在这方面从来没有什么协议吗?”章然吃惊的问道。他愣怔片刻,才又接着说,“那么说李云也和我一样?”
“你还真是执著。”黄明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和你一样,你俩从现在起栓到一根绳子上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章然苦笑了一阵,“我不知道能否完成自己的工作。”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了?”黄明山诧异的瞥了他一眼,“这可不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啊。”
“我只是……有点不太肯定。”章然站起身告辞,“我当然希望我能更好的检验自己的工作成果。”
船到香港时,下去又上来一批旅客。从那以后。船上就逐渐热闹起来。对于这艘船地底细英国人心知肚明,然而他们即使仍然怀着那个岛国民族特有的矜持与傲慢,他们还是不敢对悬挂着共和国国旗的邮船有什么放肆的行为。船上的中国小伙子们三三两两的趴在栏杆上望着香港——这是英国强加在中国头上地耻辱,这个错误应该得到纠正,这就是他们当时心里的想法。
最后一晚,船长举行了盛大的晚宴。每个女宾席上都放着白兰花。花下面是一个金白两色的粉盒。浓郁的香气让黄明山昏昏欲睡,人们喝着香槟酒,话题又一次转到了国际政治上。人们都很激动,话说的很 多。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在现在这种日子和时代,用战争来解决纠纷是愚蠢的,只会带来无谓的牺牲,特别是在英、法、德和正在兴起地中国这样的国家之间更是如此。
“我们不惧怕战争。”船长用好脾气的语调总结道:“但是我们并不喜欢流血,谁都不喜欢流血。只要我们能紧紧的团结起来。战争就很快会结束。面对中-德-奥强大的联盟,英、法和那个庞大 西伯利亚大熊是会好好想想的。”
“我想你们应该注意到一个事实。”前海军火炮官放下酒杯,面向对面的代表团成员。“我们和你们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相似。比如说,我们都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经常受到不公正地对待,各自都有一两个世仇。我们要面对法国和英国,你们要面对俄国和日本——我是说,至少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头北极熊。他们不愿意看到我们强大起 来。并且想通过朊脏的战争从我们的身上割肉喝血——他们这样干过,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得逞,反倒是我们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您不是个外交官真是贵国的损失。”同行地新任驻德国使馆武官刘幸哉上校微笑着说道。他那口流利的德语使得女宾们纷纷鼓起掌来。
黄明山呷了口酒,半开玩笑的说,“我不知道我们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他用锐利的眼神看了眼前帝国海军火炮官。“现在我知道了。现在一说起中国。人们——我是说欧洲的人们,总是联想到一个充满骚动的、新生的兴致勃勃地发展中的国家。这和他们之前所知道的那个古老的东方帝国在形象上差距甚大。人们不禁要问,是什么使一个行动迟缓,腐朽透顶地迟暮老头变成一个生机昂然、聪慧敏捷的年轻人呢?”
他转向船长,“这都是我们的总统所取得的成就。总统使我们从被奴役的悲惨命运中站了起来,使整个国家恢复了元气。这是任何人都不可否认的。人民都有了工作,人人有饭吃,有房住。而且最重要的 是,人们都有了精神,那是和以前不同的。特别是总统让我们的年轻人有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