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绵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这会儿才看到, 季扶洲的脸色难看得不行, 本来就苍白, 这会儿又因为高热脸上有些潮红, 看上去诡异得就像是纸扎店里面卖的小纸人。
“喵呜喵呜?”季扶洲季扶洲?
季绵焦急地在他脑袋边上转了转,把脑袋往他的皮肤上蹭,甚至都上爪子打人了, 这人竟然都还不醒。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热, 脑袋是会烧出问题的!!
他不想要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诶!!
而且他现在只是个小猫咪, 拖他一只手都拖不动,说话又没人听得懂, 怎么能照顾这人啊!
季绵焦急地团团转,都要哭出来了。
要是他现在能变成人就好了。
他吸了吸鼻子,心里面又闷又无助,把两只爪子沾了水放在男人的额头上, 可没一会儿,这人的体温就把他爪子烤干了。
可恶!!
他甩了甩耳朵, 把脑袋贴在了季扶洲的额头上。
呜呜呜,总不可能看着季扶洲脑子烧傻吧QAQ。
虽然他平时很嫉妒这个人的智商,但是他的智商已经没救了, 两个人之间, 还是总得有一个是聪明的叭。
他焦急得不行, 小猫咪的大眼睛里面都浮现出了一层水雾。
他尝试着大声“喵嗷”几句,想要引起外面守夜人的注意,但是他嗓子都快喊哑了,都还没有人进来看一看。
季绵甩了甩尾巴才绝望地反应过来,季扶洲平日里行事凶残,说不定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季扶洲虐人虐得没兴趣了,开始折磨小猫咪了。
可恶。
都怪季扶洲!!
要是这件事放到别的人身上,季绵肯定得嘲讽一句自作自受,但是这人是他男人,没办法,季绵也只有勉强当一下双标狗,体谅一下自己脑袋有毛病的老公。
他扒拉了一下爪子,脑袋里开始思考就这么从窗户跳出去,拉着外面守夜人的裤脚把人拽进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没一会儿,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拜季扶洲平时行事所赐,他睡觉的时候,绝对是没人敢闯进来的。
除非不要命了。
没办法了。
季绵悲伤地看着眼前的人。
总不可能让他看着季扶洲死,然后快乐地守寡吧。
他踱步走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坐下来。
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确实是这人身上的温度太高了,那种灼热的体温顺着他们贴在一起的地方穿到了季绵身上,让他都跟着觉得热了起来。
季绵热得脑袋晕乎乎的,刚准备先把自己从人身上挪下来,还没动呢,眼前白光一闪,跟着他就听到了男人有些沙哑的闷哼声。
诶?
季绵愣了愣,伸出爪子一看,已经变成了一只白嫩嫩的手。
他变回来了!
芜湖!!
只不过他现在身上没有穿衣服,不过没有很大的关系,一会儿他随便披一件季扶洲的外袍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