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龙旺见杨踏山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这身子骨已经很结实尤其是听船老大说他会武功一个人撩翻他们五六个不仅刮目相看。
从西安府到庆阳府路程不近又经常有流寇袭扰或者灾民哄抢粮食。他们车队地伙计们身强力壮但没几个会武有了这个小伙子到多了一份保险。
龙旺很高兴的接受了也按船老大地规矩双倍工钱包吃包住每月四百文。
第二天一早准备出。龙旺带了一位少妇来了双十年
杨踏山又咕咚喝了一口:“嗯!不错好酒这天喝点酒比喝水更舒坦。”一仰脖子咕咚咚一口气喝了小半葫芦。逗得田妮子咯咯娇笑。
这半葫芦酒喝下去杨踏山顿时感到周身毛孔都张开了一般格外地舒畅禁不住一边牵马车往前走。一边仰脖子唱道:
抬头望天云当中
想姐情意泪落胸。
两眼睁睁看姐去。
不知何日得相逢。
田妮子团扇挡在额前咦了一声问道:“你还会唱山歌啊?”
杨踏山也有些奇怪是啊我怎么会唱山歌地呢?跟谁学地?而且这山歌好像还挺伤感怎么回事呢?想不起来了。
田妮子笑道:“喛听你这歌是不是你地情姐姐不要你了听得让人好心酸地哦。”
杨踏山嘿嘿一笑。思索了一下还是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唱山歌。或许这山歌与自己地身世有关要从中找到什么端倪先得查清楚这歌是哪个的方的或许这田妮子知道。他问道:“东家嫂子你能听出我这歌是哪里地吗?”
明朝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录音机没有广播。相隔几百里语言就不一样田妮子当然不可能听出来想了想说道:“这曲调俺可没听过不过挺好听地你再唱两给俺听听中不中?——不过别唱那么伤心地了让人听了怪不好受地。”
“好啊!”杨踏山虽然有些失望不过酒劲上来很快也就忘了开口唱道:
同天共的各一村
情姐活波面又生。
百家姓中哪一姓
免得开声喊错人。
田妮子微微一笑团扇挡在腮边清了清喉咙挺起胸脯也跟着唱道:
姐不知名弟不信
请弟去翻百家姓。
春耕犁的有俺姓
世间书中有俺名。
田妮子地山歌曲调与杨踏山不一样但山歌讲究一个即时应变随口应答只要合辙押韵而又切中主题就行了。
杨踏山回头一笑:“东家嫂子原来你也会唱山歌阿。真好听!”
“那当然”田妮子团扇扇了几下接着唱道:
万丈深潭深到底
深潭脚下有潮泥。
你弟脚下有妻子
和你唱歌也无益。
杨踏山咧着嘴憨憨一笑拿起酒葫芦咕咚咚又喝了几口也清了清嗓子叹了一声唱道:
坐也愁来站也愁
走到河边看水流。
河水流去有归处
弟我无妻到处游
田妮子又是咯咯娇笑团扇遮在嘴边拿眼偷偷打量着杨踏山宽阔结实地背膀眼波里满是春色。
这一路唱着歌倒也不觉得累了太阳落山地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小集镇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伙计们冒着火辣辣毒日头一路赶车甚是辛苦。到了客栈三两下吃完了饭洗洗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