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也只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不知是如何走到今日位置的。”夜楚渊嗤笑一声,“还不如曹勉那老狗胆子大。”
何意忍不住腹诽,怕是在夜楚渊心里,除了自己就没几个胆大的,毕竟正常人谁敢讳疾忌医,藏着中毒之事,拿性命硬扛着。
夜楚渊虽说是来找谢潇澜,但说话时却总是围着何意转,在他看来,这位夫郎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哪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研究出治疗疫病的法子,而且医术当真是了得。
何意嫌他麻烦,却不好直接表示出来,无奈之下他干脆和夜楚渊讲起医术,从草药的性味归经讲到人体穴位,再讲到骨骼脉络,直到对方脑子乱成浆糊。
“咳…本王还有事,便不多留了。”夜楚渊难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走了走了,不用送了。”
话虽这般说,但谢潇澜还是起身跟着他走出去,宋元则是将他府上马车,还不忘叮嘱车夫路上安稳些。
下一秒,夜楚渊掀开小窗帘,笑道:“之淮,你这新管家倒是知礼识趣,回去吧。”
“表现不错。”谢潇澜随口夸着。
宋元便笑嘻嘻的跟上去:“都是大人教得好,对了,如钰兄已经将您交代的事办好了,东西已经暂时收进了库房里,夫人那里可需要知会一声?”
谢潇澜这才想起之前让他们购买住宅铺子的事,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若是说了,娘定然会问银子从何而来,若是不说日后被发现,怕娘心里不舒坦。
“实话说便是。”何意接话,显然与谢潇澜想到一处了,瞒着总归不好。
谢潇澜便不再多说,让他按照何意说的办。
“哥哥嫂嫂。”谢潇潇身穿红色裳裙,像只花蝴蝶似的朝何意跑来,有些不情愿的抱着他撒娇,“嫂嫂~”
一声嫂嫂被他交出十八弯的感觉,何意摸了摸耳朵,笑问:“发生何事了?这两日在府上无聊了?”
“娘让我学礼仪刺绣,我手指头都要戳破啦!”
谢潇潇哪里知道日后嫁人还要学这些,此刻恨不得告诉他娘,干脆不嫁人算了!
何意有些为难,这种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向一旁的谢潇澜,他盯着谢潇潇已经有些微微泛红的手说道:“不愿学便不学,若真嫁进富贵人家,任谁也不敢使唤你银针穿线,只是礼仪要好好学。”
“我学的可好啦!”
一听不用学刺绣,谢潇潇立刻满血复活,那么细的针尖,扎起人来当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只是……
谢潇潇又想到什么,一直围在他们两人身边不肯离开,连回房间都要跟着。
谢潇澜最受不了他这粘人劲,在他作势欲像抱何意那般抱自己时,他飞速伸出手用食指抵在他脑门:“有话便说,不许哼哼唧唧的撒娇。”
“……哥哥说话不算数!”
“谢潇潇!好好说话!我何时说话不作数了?”
谢潇潇怒而瞪眼:“你之前说好的,若是升官便让我去读书!”
谢潇澜:“……”
还真是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何意见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心虚了,忙打圆场:“没有不做数,只是去皇家书院读书也是要等入学时间的,中秋一过,保证你能去读书。”
“真的呢?”
听他这么问,何意立刻看向谢潇澜,微笑:“真的么?”
“是真的,所以娘才让你学礼仪,否则进了书院,岂不是让人看笑话?”谢潇澜立刻应声。
得了准信儿,谢潇潇一改方才的扭捏,快速道谢之后便再次跑开了,能读书就好,晚点也没关系。
两人这才进了屋里,宋元将先前收好的房屋地契通通拿来给他们看,借着前世的记忆,谢潇澜知道这些地方和铺子都算好的,便又鼓励了他和柳如钰几句。
谢潇澜指着其中的一处宅子说道:“这间宅子给他们四个住,另外你把白洛邑找来,我有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