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大夫连他脉搏有异常都把不出,自然也无法医治,所以会找上他。
自然也会对他以礼相待,不敢发难。
果然,车夫听他的驾着马车往前,原本围着的侍卫们迟疑片刻还是让了空隙出来,只是在马车即将加速时,为为首侍卫说话了。
“不知何时才能请到何大夫?”
何意并不想得罪那位身份不明的公子哥,虽说之前把脉时毒药还不曾渗进内里,却保不齐下毒之人不会暗中加重药量。
他淡声:“尚不明确,若你无事,每日都来请我便是,切记不可放血治疗,莫要其让其他大夫给他用药,会死人。”
“多谢何大夫。”
何意到贡院时外面已经围着许多人了,他找了僻静的地方等着,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的首选居然不是为病人看病,而是浪费时间在这里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出来的人。
这样的事对从前的他来说太离经叛道,但他似乎开始明白自己的导师曾经说的那些话。
他不是只有医学。
“意哥儿,你来这么早啊!”
何意扭头:“你怎么也来了?”
印商陆喘着气摆摆手:“先前他考秀才时我也有陪同,只是因着早些年的事我父兄不便出面,特意放我来等他。”
“多谢。”何意眉眼弯弯,是真心实意的谢。
印家能做到这般地步实属不易,朝廷不曾剥夺谢潇澜的功名,还由着他继续参加考试,估计也是知晓那些事其实同谢家并没有关系。
印商陆摆摆手:“这算什么,若非朝廷盯得紧,会有不少人为他接风洗尘,京城都是人精,明里暗里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两人闲聊着,号房里的谢潇澜心也跟着飘了起来,京城的贡院虽说大些,但里面的号房却依旧难以恭维,不由得感慨自己事事都要经历两回。
会试有规定的交卷时间,到了时辰监考官员才会给考生们打开号房的锁让他们交卷,谢潇澜深吸一口气却被号房里的味道呛红了眼,强忍着呕吐感盯着木门望眼欲穿。
许久过后,才听得一声锣声,外面响起监考官们的脚步声,谢潇澜唇边立刻挂起笑意。
号房分远近,等在外面的人冷不丁瞧见有书生出来,恨不得冲上前扒着问问其他人怎么还没出来。
只是出来的举人们面色各异,有欢喜的自然也有忧愁的。
何意和印商陆死死盯着贡院的出口,生怕错过谢潇澜出来。
“何大夫……我眼睛有些酸,我能眨眼吗?”印商陆瞪着通红的眼睛弱弱问。
何意扭头看他一眼,就见对方的眼泪都快攒不住了,他扭头咧着嘴笑,再转头时依旧是一副清冷样子:“自然可以。”
得了恩准,印商陆赶紧把眼泪眨出来,刚揉了揉眼睛,就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嗖的就离开了,他转身左看看右看看的,发现何意不见了!
“何”
抬头就看见前面两人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他不由得有些鄙夷,朗朗乾坤世风日下,竟然做出这般
“你怎么了?”谢潇澜揽着何意走到他面前,显然刚刚抱着的就是他俩。
这般恩爱之事。
印商陆赶紧揉了揉眼睛:“没事儿,走走走回去说!”
“我没让其他车夫来,等等灵微他们。”他们进去时卧具都带的劣质的,用一次就不用了,直接丢掉也不占地方,何意便没让其他车夫来。
片刻他们几个出来,但由于几个人凑到一起的味道实在难闻,印商陆硬把何意拽上了他的马车,而谢潇澜他们几个“腌菜”则乘坐一辆。
宅子里的小厮早知道他们今日结束,早早就烧好了热水方便他们使用。
洗过澡几个人才觉得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