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人都傻了,能在防己堂做事可是叶家出面说了好话的,毕竟自古鲜少有人敢得罪大夫,若是就让他这般灰溜溜的离开,回到叶家也要被训斥。
“既是要同我说了,我已经听到,你可以走了!”
“师父!”叶荣扭头就瞧见师父从药室出来了,他瞬间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对方看了多久,但这般行为,显然是不想要他了,“师父你听我解释!”
叶荣师父却一脸嫌恶:“从今日起我不是你师父了,你愿求谁做师父便求谁!”
亏得他还觉得叶荣平时乖巧听话,如今才知道他一直想着做封仁的徒弟呢,医馆都知道他和封仁关系不睦,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
说完这番话便甩袖离开了,从“望”时,他就知道叶荣要输,不中用的东西罢了。
能被自己的师父嫌弃厌恶,更加证实叶荣的医术不行,连师傅都不愿要他。
叶荣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防己堂的,但他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告诉叶家谢潇澜回来了,还娶了夫郎!
“他回来?为何回来?”叶紫珠有些不屑,“别不是要求咱们叶家,爹,我可不会嫁给他!”
全然没听到对方已经娶夫郎的话。
叶老爷安抚她:“你放心,爹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穷小子,幸好当年只是口头上说说,我儿有更好的归宿。”
叶荣懒得听这些,直接将今日防己堂的事全盘托出,末了又补充道:“谢潇澜已经成亲了!”
“荣儿,你竟连个乡下胚子都比不过,干脆就在府上做事吧,你既说谢潇澜来了京城,可知他为何来,那个下贱胚子可有说?”叶老爷淡淡问道。
原本叶荣还指望他们能帮自己讨回公道,毕竟他无权无势,怎么敢和身为举人的谢潇澜对上?
何况他虽不曾见过谢潇澜,也是听到过他盛名的,那般学识渊博之人,若是中了三甲,男那就更不能同日而语。
可如今见叶家想让他在府上做狗,他自然也不必提醒他们了,且等着看叶家是如何的后悔的!
思及此,叶荣面上带笑:“那便听二叔的,我留在府上便是。”
防己堂。
好一番热闹后众人也算是认可了何意,都同意他暂时在医馆里坐堂,甚至还按日给他开银子,当然,这银子是从封大夫口袋里出的。
何意心知自己不会在防己堂太久,也同意按日给银子,对他自是百利无一害的。
热闹过后何意便正经做事,无人把脉时他便配制药草,时不时同旁边的印商陆说几句话。
“意哥儿,你方才说的一味药是我的名字吗?商陆?那是什么药?治什么的?”印商陆不知医书,当下听着自己和药草同名,便来了兴致。
何意本不想同他闲聊这些,可想到印商陆陪自己大半日,说说也无不可:“商陆苦寒,且有毒性,归肺肾大肠,是味好药材。”
是泻下消肿的好药。
“妙啊!怪不得我爹总说我人如其名,我果真是有毒的青年才俊!”印商陆瞬间神清气爽,有毒好,毒死那些不要脸的!
何意忍不住翘起唇角,还真有点中二病的意思。
晌午时,医馆来瞧病的并不多,何意同封大夫打过招呼便离开了,带着印商陆去了一间小饭馆:“我们买些午食回去,省的他们辛苦出来。”
“意哥儿,你不觉得无趣吗?”印商陆问道,“像是成日里都在伺候他们。”
何意微微摇头:“且不说我与潇澜,便是其他人在村里时也帮了我们许多,何况只是朋友见的举手之劳,何来伺候一说?”
当然,何意有自己的小心思。
南灵微几人能走到今日这地步是有真实力的,若以后一同在朝为官,彼此也好有照应,否则谢潇澜只身一人对上曹家岂不是要吃亏?
说是利用也好,可人与人之间本就是用“利用”来维持彼此的关系,只不过有些是为亲近,有些暗藏杀机罢了。
印商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着自己也该做到“爱屋及乌”才行。
午食是让饭馆的伙计送到竹叶巷的,温书半日的书生们早就饿的厉害了,将饭菜摆在桌上就动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