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哞哞。”
牛栏里外,两头牛对着叫,把徐爱刚给勾了出来。
老头儿着急慌慌地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小娃娃。
“牵牛花?”徐爱刚看着牛后背以及那独特的角,立马认出来。
“哞哞。”
是我。
时千转过头,抛下小牛哥,来找徐爱刚。
徐爱刚怀里的小娃娃先是一愣,然后激动得一直在徐爱刚怀里蹬:“牛!大牛!好大好大!”
“别扭,别扭!”徐爱刚抱紧烦人的小家伙,跟时千吐槽,“带孩子怎么比养牛还难。”
时千不信:“哞哞。”
那你们还生。
他冲着小娃娃一晃头,引诱小娃娃到他身上来玩。
等小娃娃上钩,时千背上小孩,往徐爱刚家里走。
小娃娃:“牛、牛牛,不进家!”
徐爱刚解释:“牵牛花可以的,这头大牛很聪明,不会把家里弄脏。”
一连说了几遍,小娃娃才勉强理解,而时千已经跟孩子爸妈打了一圈招呼。
他礼貌地打过招呼,徐爱刚把他的牛放出来,时千跟着一块去放风。
徐爱刚还像以前,跟时千聊天:“牵牛花,陈牛给你吃什么了?你可真是养得好,一点看不出来年龄这么大了。”
时千认真回答:“哞哞哞。”
可能是活干得少?而且我还开挂呢。
徐爱刚当然听不懂,但他会自问自答:“感觉是活干得少,你离开那会还小,没干那么多活,吃那么多苦头。”
人也是这个道理,那些城里人总是看着年轻些,人也白净。不像他们,日晒风吹,皮肤粗糙又黑,冬日有的还会开裂,老得很明显,明明同龄的人,却仿佛不在一个年岁。
只不过时千的年轻效果,可能实在太离谱,惹得徐爱刚念叨了好多句。
时千跟着转一圈,下午回转时,看到陈牛等人往墓山去,就跟徐爱刚分开,上山去祭拜。
墓前,陈牛点火,点燃黄色的纸钱。
时千站在一旁抱怨:“哞哞。”
奶奶,你不行啊。
昨天都拔你墓前草了,晚上还不来找我。
后来建的墓碑上,照片中的老人笑得很开心,像是在笑话时千孩子气。
林南音也不陌生,她往年空闲时,也会跟着陈牛回来拜祭。
进一步了解陈牛后,她对老人更为崇敬。
两人没有要孩子的决定,便从老太太这儿得来一份底气。
原本,张佩月没有打算给儿子娶媳妇,攒钱是为着两人养老。只是哪晓得不聪明的半傻子儿,也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