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时千这头高大的英俊牛牛。
沿着熟悉的路,走到农科所,时千看到的是快忙不过来的王安磊和其他人,
而王安磊只看到陈牛、时千等几人一牛的组合,眼神忍不住有些黯然。
接下来会越来会忙,劳动力却变少了。
时千的眼神也很黯然。
人少,那就意味着他得努力干活了。不然累死这些家伙,也累死陈牛这个老实憨人。
时千套上绳子,帮忙拉东西去。
微微抬眼,看到前面的陈牛,时千心想:可惜他混熟的保安部门了。
居然没干成保安,跑来干“运输”了。
转变一想,算了,他可以回头再去应聘保安。
人生常走弯路。
牛生,先走几年弯路也正常。
时千觉得自己的行为,大抵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俯首甘为孺子牛。
陈牛偶然间回头,发现牵牛花看着自己的眼神特别特别奇怪,复杂得不行。
他直率地问:“牵牛花,你想什么呢?这眼神怪怪的……”
时千:“哞哞。”
你小孩子别问。
***
再到盛夏,激烈的双抢来临,收割和耕种一起忙。
陈牛再寄出目的地为北京的一封信,转身往农科所去。
南农放假晚,还没放假,不过等收割完,估计就是放假的时候。
陈牛准备多留些日子,收割完水稻,看看这一批水稻最终收获粮食的实际数据。
时千想着快要收割的粮食,也有干活的动力。
在这个年代的短短时日,让他深刻又清晰地认知到粒粒皆辛苦。
哪怕是别人家的田,见了浪费也心疼。
搞双抢很累,陈牛弯着腰,在田里收割着稻谷,汗水滴答下去,伴随着一行行的稻穗倒下,露出短短的茬子,和密密麻麻的脚印、汗水不断交错。
等到收割完,又是打禾,给田里灌水,浸泡湿润后重新翻田,撒上肥料,准备第二季的耕种。
时千是犁田的主要劳动力,埋头努力干活。
下一季的秧苗已经长好了,等不得人慢慢搞。
不过夏天最好的,是有很多果蔬可以吃。
中午时分,累了的时千就顺路走进了王安磊的菜地,去啃他种的黄瓜。
其他人则是在吃饭。
王安磊手边放着饭碗和酒杯,一只手翻动着计数的本子,另一只手飞快地拨弄着算盘。
偶尔停下来,抿上几口酒,接着又全神贯注到啪嗒啪嗒响的算盘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