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镇子,就他们家地动时陷下去了?
龙叶摸摸毛团子的脑袋:“我们也算是给天道帮忙了,自然也有些好处。”虽然不是龙叶点名想要的。
龙叶其实已经不怎么在意龙家了,他在这里留下的恨,早随着仇人的逝世而消失。
何必沉湎在恨里,让自己改换了模样。父亲在时,他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少年,整天只需为修炼的苦而苦恼。
想到这,龙叶抱紧了怀里的毛球。
时千恰好看到龙明,就是那个怪里怪气的少年,如今满脸沧桑,神情颓然。
所以时千假装不认识,问龙叶:“唧唧。”
叶哥,他是谁啊?
龙叶看过去,凝望着龙明陌生的面孔。
他的脑海里闪过龙明背刺他时得意的面孔、幼时两人一起练习拳脚嗷嗷喊痛的画面;
但一转,又换成了千哥捂眼不看他哭、给他指着祠堂外的天空,告诉他外面世界好大……
不过虽然龙叶没有嘲笑龙明落魄的想法,但他还是要配合千哥的。
因此龙叶回答道:“他应该是龙明。祠堂里我揍过那个,想起来了吗?”
毛团子乖乖点头。
龙叶抱高一点,低头吸了一口毛团子的脑袋。
头顶一凉的时千:?
龙家什么,立马被抛到脑后。
时千把龙叶的帽子掏出来,想套到自己头上,保护一下头顶。
他终于懂得了,龙叶订制帽子时那含蓄的心思原来是怕秃。
是不是我吸龙傲天太多次,被发现了?
时千抱住头围太大的帽子,玩着玩着把自己塞了进去。
多空间层的帽子非常厉害,顽强地把时千装了进去,还没变形。
龙叶端着帽子,带上失落的黑毛,往父亲的墓地去。
龙父的墓倒是没人敢碰,完好无损,只是多年没人收拾,已经芳草萋萋。
龙叶看了看,将自己带在身上那捧母亲坟前的土,挪入父亲的坟中,再一并沉入地下深处。
那些肆意生长的生机,就让它们继续蓬勃地生长。
时千就想,龙叶的父亲一定是个不拘泥的人。
正感动呢,鼠哥抓来一把带着香味的花生:“吱?”
弟,是不是这个?
时千嗅了嗅,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唧唧?”
哪里来的呀,哥?
黑毛带着时千,找到一窝胖松鼠。
最大的胖松鼠正挡着老婆孩子面前,颤颤巍巍地呲牙,发出叫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