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就这么站在外头,不走,也不闹脾气,站的累了,就在温府的门口一蹲,蹲到天都彻底黑了下来,他这才起身,离开。

当晚,楚广阔就将陈小红他们都叫到了将军府。

这几个人往大堂上一坐,面面相觑。

常欢最先坐不住了,问:“阔哥,这大半夜的,你把我们都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楚广阔眉宇间愁的跟什么似的,问:“恁说说,俺媳妇儿心里头是咋想的啊,我咋老觉得……他跟我没以前亲了?”

陈小红三人对视了一眼。

“……”

“他,他,”张豹眼挤巴的不停,磕磕绊绊地给他分析着,“阔哥啊,照我说,我们阔嫂那就是心情不好,这才没多少心情搭理你。”

一说起林六生,陈小红的话就少的很,就只知道听着。

“他辞官那事儿?”楚广阔发愁地问。

“那可不是嘛!”一说起林六生辞官的事儿,常欢的话就多了去了,“他当初可是探花郎啊,咱普通老百姓家,要不往死里拼,怎么可能中得了探花郎!”

“阔哥,你想想啊!人这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的追求,一下因为跟你的这一段关系,就这么给毁了,这谁能甘心啊!”

“要是我中了一个探花郎,又干出这事儿,我爹能把我的头给拧下来!”

“那照我说,阔嫂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你看看,那要照戏台上演的那陈世美,秦香莲,陈世美那多心狠,为了前途,那可是连媳妇儿带孩子,都想给弄死啊!”

常欢说的正起劲儿,就被张豹一把给拽的直接就趴在了地上,他一下恼了,吼他:“你干啥呢你!”

张豹一副被他吓得不轻的样子,挤眉弄眼的,示意他去瞅楚广阔的反应。

常欢一瞅:“……”

跟一座小山似的楚广阔,如今就像山体崩塌了似得,成了瘫在椅子上的烂泥,双眼空洞无神,问:“那是不是我自己去死,才算是对俺媳妇儿好?”

“那,那可使不得啊!”

“那可使不得啊!”

“使不得啊!阔哥!”

三人齐齐朝着楚广阔扑了过去。

楚广阔不想活了,但稍微回了一点儿神儿,看着跪在自己跟前儿,朝着自己哭爹喊娘,让自己不要做傻事儿的三人:“……”

这是该怪谁呢?

就怪那些除了他媳妇儿,除了他自个儿,那些爱管闲事儿的外人!

楚广阔直接一巴掌扇倒三人。

三人均分了一巴掌,也不算是承受不住,就是表情一个比一个的夸张,躺在地上要死过去似的。

“哎呦!阔哥,我们又咋惹你了!”

送茶的小厮过来,楚广阔看他不顺眼,又是一巴掌过去,扇的人连茶壶都摔了。

这一整夜,整个将军府,但凡是被烦躁地乱溜达的楚广阔见了,都挨了打。

就连溜进来都流浪狗都挨了一脚,疼的嗷嗷叫,瞅见墙头就直接窜了上去。

自此,此后百年,再没有流浪狗敢溜进这将军府。